祁熙脸色风云变幻,震惊。她是怎么猜到的?
“其实若是真气能缓解花蛊,我根本封不了你的穴。”随着静笙将最后一个字缓缓吐出,祁熙的面色也终于停留在黑色。
静笙无所谓地笑笑。
“殿下既对青儿无意,那便不要再打扰了。”静笙说话间解开他定穴,做出恭请的姿势。
“好”祁熙输得心服口服。
言多必失的道理,他算是彻底领教。何况如此女魔头,什么都不清楚,或许她还能猜到的。
静笙出去的时候,青儿的眼已红肿成蜜桃。
“青儿,你可祁熙欺辱过?”静笙有些嗔怒地说着。
“未曾,小姐,我我早知道殿下的心意,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痴心妄想了。”青儿吸吸鼻子,眼珠左右打转,仿佛一个受惊的小鹿。
“那便忘记他。”
“小姐嫁与了陛下,可忘记与太子殿下的情意?”青儿试探问道。
“”静笙缓缓站起。
他也不知如何了。
夜微凉,风飒飒,只是月色不浓亮。
“准备好了”静笙从一语儿手中接过黑衣。
她从距离凤藻宫最近的西宫门翻墙而出。在东宫附近最近的舒府米粮站拿药。
她自始至终平静若水,若说唯一的表情,也许就是微蹙的眉。
他躺在寝殿的寒玉床上,发丝凌乱腾空而舞。脸色煞白,唇已无血色。
她一眼便看到他血肉模糊的十指。她的心仿佛被针细细密密的扎着,不亚于他的承受的痛。
静笙跪倒在寒玉床前,捧起祁凌的手:“你出去。”墨竹闻声,却不敢妄动。
“出去啊”静笙凄厉的哭着,“你为什么不去找我,你有什么用?”墨竹低下眼睑,默默退到殿外,关上门。
“凌,你为什么要这样?”静笙轻轻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耳旁温润潮湿的舒适感让他身形一颤,但倒是他握她的手微微用劲儿。
“救命之恩,静笙如何能报?”她暗自喃喃。
她缓缓褪去华丽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