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舒府留园内,一黑色身影飘然而过,闯入正房内翻箱倒柜。
矮墙外,一肃立的绯衣男子十分耐心的以指尖敲打着树干,就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风萧萧而过,流歌今日由花信侍候服用了药酒,困怠早睡。
黑衣男子屏息而过,直冲铜镜而去。他以玉石试音,用独有的耳力探测镜后的虚实。
但万分奇怪的是将近半盏茶的时间,以他的先天素养,没发现任何破绽。
矮墙外男子渐渐放缓了敲打的旋律。
听来倒像是在谱一首曲子。
未等到留园内男子出来,他便抬步而去。
夜静谧如雾,留园内灯火黯淡。
“花信呢?”少女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闭着眼睛吵嚷。
“娇娇小姐,今日”一个局促的小丫鬟上前,看着面前衣衫不整,发丝散乱的贵小姐,脸不禁发红。
“你是谁?哥哥们呢?”
“婢子是,少爷的贴身丫鬟,来侍候”
“哦,哥哥回来就回来了呗,与我有甚么关系?难不成我要去给他问安磕头吗?”流歌撇嘴。
流歌跨出院子,直奔舒恪的园子。
为凸显舒府女儿的娇贵,自第一任家主开始便大肆修筑花式园林。
留园外观富丽堂皇,据说这金色琉璃瓦在整个京城也只有皇室也只允许舒府修建,而这唯一的金琉璃瓦,并非理所应当赐予长子居住。
按照太祖的话说:金色琉璃瓦是皇室的延续,定是要赐予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倒是时间缓缓流逝,皇后一位也不再必为舒府女子占据。
是以,流歌也从不为此荣耀有半分收敛。
何况姐姐如今嫁入宫中,就更不必强迫她入宫为妃了。
舒府至阴血脉,她还有其他用处。
“参见舒恪将军。”流歌十分郑重上前大稽首
“妹妹这是干什么?”舒恪忙上前托住流歌几欲倾倒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