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咱就听玲子的吧,咱们都领教过弟妹那张嘴的厉害,要是真现在去了,她事后肯定会编排我们的不是。就在人多的时候去问她,让大伙儿给咱们评评理。”
这个时候许芳华家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这位客人三十多岁的年纪,穿着电厂的工装,看着是着急赶过来的,脸上还带着汗水。
来人自称是常亮的师哥,今天来找许芳华也是迫不得已的,男人脸上带着羞愧,不敢直视许芳华。许芳华想着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将人请进了家门,为了避嫌,她敞开着大门。屋里有什么动静,门外的路人都能看的清楚。
许芳华给常亮的师兄倒了杯水,那男子端着水杯摩挲着,涨红着脸,似乎是不知如何开口。
“师哥,我也跟着亮子进电厂住了一段时间,怎么原先没有见过你呢?”许芳华在原身的记忆中并未发现这个人的身影。
“我不在本地工作,是在外市的一个水电站工作,原先我妻子和父亲闹了一些矛盾,我就带着妻子去了那里工作。”
听他这么一说,许芳华想起这个人是谁了,常亮的师傅高红军妻子早逝,留下一个孩子高川。为了防止孩子受后母磋磨,高红军一直没有续娶,儿子娶妻之后,妻子却一直和父亲不合。
高川无奈,为了防止二人矛盾激化,只好带着妻子去了自己上班的地方生活,只每年过年的时候回来一趟。
儿子不在身边,高红军那时看重常亮的人品,就把常亮收为徒弟,当成亲儿子一样的对待,各方面都很照顾。
“原来是高师哥,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师傅他老人家肯定很高兴。”
提起高红军,高川的脸色暗了暗,“我父亲现在身体很不好,前段时间给我发了一个电报,我请假赶回来的。”
“可是出了什么事儿?”这位老师傅身体可是一直很硬朗的。
“我爸本来就有心口痛的毛病,自从亮子出事之后,他又加了一层心病,身体就垮了下来。现在在医院住院,医生说他这个病最好做个手术,否则以后的容易出意外。”
老师傅有心病许芳华是知道的,他总觉得是他害了徒弟,那个工作本来不该亮子去的,老师傅知道亮子缺钱,就推荐他去了。亮子葬礼上,老人哭的很伤心,当时许芳华也劝过他,竟没想到老人的心结一直没有打开。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弟妹,我知道我不该来这一趟,但是病房里躺着的是我爸,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身体垮下去。我妻子在收拾老爷子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一张亮子的欠条,我想起来你这有亮子的抚恤金。我今天不是来要账的,弟妹我也知道你难,我是想能不能先借我一百块钱应应急,以后等我爸好了,我再还给你,欠条我都提前写好了,弟妹你就帮帮我吧。”
一个一米八多的汉子,说着眼泪就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我和我爸相依为命,我还没有孝顺他呢。”
说罢高川就要给许芳华跪下磕头,许芳华赶紧去拉高川,外面传来常婆子的叫骂声。
“大家快来看看呐,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大白天的就开始在家里偷汉子,可怜我儿的家底都被这个娘们给奸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