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劳二位哥哥费心,当初他们带着人硬走的时候可没有顾忌着一家人,那个时候二叔可是求着他们留下都没有用,我可不敢把这样的人给人秦家送来。”
秦安平这个时候也说话了,“婶子,你回吧,今天即使芳华给两位兄弟当说和了,我这也是不能同意的,当初那话可是当着大家伙的面给撂出来了,我要是今天破了规矩,就是自己打我自己的脸。”
常婆子祈求的看着许芳华,“你二哥三哥家里都困难,你就不帮一把吗?”
“娘,您都有钱给妹妹开店了,怎么不公平一点,拿出一份钱给二哥三哥他们呢?同样是孩子,你咋只疼常玲和大哥,不管另外两个孩子呢?”
许芳华一番话说的常婆子羞愧不已,不是她不想忙老二老三,只是她的钱有大用途,是给玲子上学攒的,可不能给那两家。
“我这笔钱另有大用呢?都是一家人你们帮帮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呢?”常婆子依旧一副理所当然的说辞。
“以后他们又不给我养老送终,当娘的都不贴补他们管他们,我一个没了丈夫的兄弟媳妇,哪有能力去帮他们,再说我凭什么要管他们。他们是帮我起房子了,还是帮我带孩子了,还是帮我解决难题了?关系都是处出来的,不是算计来的,你张口就让我帮忙,你看到我的难处了吗,话说的倒是轻巧!”许芳华忍不住讽刺。
饶是常婆子脸皮厚,也被许芳华这一番话说的脸红,想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只得夺门而出。
每次常婆子来总会闹出一些波折,秦嫂子心疼许芳华所承受的压力,轻声劝慰她,“你就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这样只会给自己找不痛快,以后她再来就关门放黑子咬她!”
估计也只有秦嫂子能说出这样的安慰话了,许芳华终于笑了起来,“放黑子咬她还是算了吧,要不然还是讹你。”
“不管怎么说,芳华,刚才我们两口子还是要感谢你的。工程现在进展的慢,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们当初罢工那一场闹得,如果今天我要是破例了,让你二哥他们重新再来干活,这工人以后我就难管了。”秦安平刚才也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现在市场有许芳华的份额,如果她松口让他们再回来,他确实也不好拒绝,那之前自己所定的一切规则就等于作废了。
“我知道里面的厉害关系,所以我宁愿去得罪她,也不会松口的。”
“你做事从不让我们失望,这也是我们能找你合作的最大原因,现在工程进度看着正常,但是私下还是有些隐患的。如果以现在这个进度计算,工期能做到八月中旬左右,八月初就开始秋收了,到时候大家都去顾地里的活了,这个工期就会停滞一个月左右。”
八十年代初的农村,最高级的机械工具就是拖拉机了,绝大部分的农活都是依靠人力,从秋收到播种麦子,最短也要一个半月的时间。如果工期要是断一个半月,房子的质量不但会下降,秦安平预计年前开业的计划也会落空,收租就会延迟一年半载的,综合来看,工期延迟将会损失一大笔有形的和无形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