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芳华从雷远航的脸色上,终于品出一些不对劲来,脸色突的涨红,连忙把雷远航推出了门外。隔着门框,许芳华在屋里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而雷远航在门外闷笑不已。
只是此时林工的生活却不怎么美好了,面对妻子的质问,他竟想不出该如何回答。
难道要直白的告诉妻子,他对秦家市场和许芳华手里的方子还不死心?这样多丢面子。在妻子眼里,自己一直都是一个风光霁月的人物,这些令人不耻的阴谋算计根本就不能提。
李大兰在屋子里低低的哭泣,林工在院子里烦躁的抽着烟,他来回的踱着步,思索着应该怎么和妻子说这个事儿,才能打消她的疑虑。
十多分钟之后,看到妻子在屋里干起了家务,林工觉得是时候回去了,他推开门把妻子拉到里屋。本来李大兰心里是有怨气的,但是看到丈夫难得的示弱,也就没有挣脱丈夫的手,随着他进了里屋。
“大兰,这个事儿你要听说解释,我们是两口子,有什么事儿就摊开了说,不能憋在心里。你不高兴我插手常家的事儿,应该提前告诉我的!原先我觉得咱们家和常家都是亲戚,我帮一把也无所谓,后来你也看到了,我被拖进了这一摊浑水,想干干净净的脱身已经不可能了。”
林工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明显的委屈,而李大兰也是越听越心虚,若不是当初自己逼迫丈夫,他说不定现在还是被人尊敬的林工,而不是仗势欺人的李家女婿。
看李大兰表情松动,林工继续说,“你看看我从你们家这件事里得到过好处吗?一点都没有是不是?到最后还赔给了常大五块钱,这笔钱可是我们一个多月的生活费。”
提起这个钱,李大兰也是一阵肉疼,“大兰,我不是圣人,被许芳华这样算计,我不能白吃了这个哑巴亏。正好胜子爸那边有个机会,就让我去商量一下对策!”林工将自己在这件事儿中的主导地位说成了被动参与。
听到丈夫这样说,李大兰终于抬起头看了丈夫一眼,“真的吗?不是你主动去的常家庄?”
其实打心里来说,李大兰是回避这个问题的,她害怕从丈夫嘴里得到自己接受不了的答案!如果真的把所有事情摊开到太阳底下来说,那些自己刻意回避的事儿将会无所遁形,自己和丈夫到时候又该何去何从呢。李大兰闭上眼睛,面色挣扎了一下,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她屈从于现实,睁开了眼,看着自己的丈夫,“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只是我不相信常家,能养出那样的女儿,能是什么好人家呢?我们这样的家庭,最好还是远着他们家吧!”
看到妻子态度变化,林工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有往深里追究。“我自然是不愿意和他们家多来往的,这还不是为了咱们兄弟吗?胜子爸这个提议还是可以的,先让他们雷许两个人绑在一起,之后再给他们制造些麻烦,让他们自己内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不好吗?”
李大兰相当不喜欢这种迂回的做事方法,有些不情愿的说,“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呢,眼看着公审的日子就到了,宝库的事儿还没有着落呢,我娘愁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林工叹了一口气,开始给妻子洗脑,“这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你劝岳母放手吧,现在我们只能从他们两个手里,得到些什么来弥补我们的损失,其他的再做也是惘然!”
弟弟的事儿是压在李大兰心里的一座大山,如果不能救出弟弟,他们这些天的折腾算什么呢?难道就为了给丈夫和常玲制造相处的机会?
林工将自己妻子的性格琢磨的透透的,只要给她一个台阶,她自己就能把自己给劝好。所以这个时候林工也没有多费心思,而是直接了当的说,“总之,这件事到了这个地步,不是我没有用心,而是徐芳华太奸诈了。我们以后想要把日子过得顺心,就必须把她打趴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知道你们家人都不喜欢常家人,可是我们想要把许芳华打败,替宝库兄弟报仇,还是必须要依靠常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