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伸手去抹擦眼角,一抹一把泪。
“…………”
好痒,手好痒,眼睛也好痒,想哭。
“啪嗒,啪嗒~”越来越多的液体顺着霍杰眼角不断往下掉。
他只有一只手是没事的,但另外一只奇痒,他顾得了另外一只手,但是顾不了眼睛,顾得了眼睛,顾不了另外一只手。
“怎么回事?好痒。”他吸了吸鼻子,说话声音闷闷的。
江骁深满脸惬意,又喝一口茶,那双没怀好意的眼正冷漠地看着他。
“好痒。”霍杰手放在沙发搓,另外一只手去抽纸巾擦眼泪。
痒到他想把手上的皮给搓掉。
“深哥,深~”
他一抬头,看到他们家深哥一脸淡漠,像看好戏的样子,立马反应过来。
他痒的这只手,正是刚才碰过他的。
还有,他刚才说他眼里有东西,然后他就用手揉了一下,现在………
“深哥,你!!!”
他气的从沙发上跳起来,三两步走到他面前:“深哥,你对我做了什么?”
江骁深把茶杯伸到他面前,将他往外面挡:“离我远点。”
“你对我下药了?”
妈的!
难怪他刚才戴着手套,那药百分之百就在那手套上。
他刚才还纳闷,他在餐厅里给嫂子撕鸡,出来时为什么还不摘手套,而且手套上一点油都没有。
他,他!
“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东西?”
霍杰急得在原地乱跳,手痒的他都挠红了,眼眶红通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一个大男人在这伤心什么。
他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流过眼泪这个东西了。
江骁深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理会某男。
霍杰痒的直奔洗手间,用凉水一遍又一遍冲洗手,还有眼睛。
结果………没用。
“江、骁、深!”
数分钟后,洗手间里传出一声嘶吼声。
这个狗男人啊!!!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才能让它不痒?”
霍杰是泪流满面出来的,眼睛哭红不说,鼻子也红,那鼻涕也往外冒。
报复,这一定是他的报复。
他收回他刚才说的什么仁慈,善良的狗屁话。
“深哥~你告诉我。”霍杰绕在江骁深身边,不断用手去推他腿,问他解决的办法。
江骁深一记冷冽的视线射过去,霍杰立马把手收回,但还再求他:“深哥~”
洛千默抱着花进来,一眼看到沙发前在大哭的“江骁深”,满脸的泪水,哭的好不凄惨。
“江,江骁深?你哭什么?”
她不确定哭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江骁深。
霍杰像看到了救星:“嫂子,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