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一滴热泪直直滴落在程苏漾脸上，与她唇瓣上的鲜血混在一块儿。

程苏漾见过不同的阮南易。

严肃正经的。

嬉笑爱闹的。

蛮不讲理的。

如今，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哭的模样。

不是荧幕前的那些假哭，程苏漾可以看出，他是真心在对自己道歉。

心口一钝一钝的痛，程苏漾歪了歪脑袋，避开他的手，哑着嗓子开口道，“阮南易，你用不着这样道歉。”

见程苏漾终于愿意同自己说话了，阮南易眼底闪过激动。

但一听完她所说的，他的眼眶再次滴落两滴热泪，“要的，我让程程受伤了，我该死。”

程苏漾摇头，“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错就错在时间不对，阮南易，你放我走吧，我真的，不再爱你了。”

她的声调很低，低到说到最后的时候，若不是凑近她，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阮南易本就醉了，神志不清的他一个劲的在和她道歉，说到最后的时候，他俯下腰身，在她的脖颈上不断轻蹭。

阮南易，“程程，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错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爱你，一天比一天爱你，永远都只爱你。”

可怜讨好的模样好似一只刚被抛弃，却又见到自己主人的小狗。

程苏漾看着他这般模样，眼底更是清明，“阮南易，玩够了吗？”

搭在她脖颈间的额头一顿，继而继续轻蹭。

程苏漾，“我闻见你身上的酒味了，以你的酒量，不至于这点就把你撂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