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缘分的这东西,真是说也说不清
吴放歌没想把妮子找回来,妮子也刻意的躲着吴放歌,可两人最终还是有了相见的一天
那一日吴放歌在喀秋莎办公,轮到妮子打扫卫生,为了避免尴尬,她就和别人换了班,可偏偏那天吴放歌的事情没没办完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第二天一大早又回来接着办事,正好赶上妮子在整理房间,生生的给堵在房里了
如果只是堵在房里倒也罢了,偏偏当年她做的腕表吊坠和绿松石项链吴放歌一直是作为装饰品放在书架上了,每次妮子来时都忍不住想把玩一番,再放回原处今天又犯了病,却让吴放歌撞上了
妮子当时一下子愣了,拿着项链,放下不是,拿着更是不对,至于话,自然也就说不出来了
吴放歌开始也是一愣,不过毕竟是男人,恢复的快,笑了一下走上去伸手说:“给我”
妮子的脸涨得通红,就像做贼被人捉住了一样,她把项链往吴放歌手里一放,说了声:“对不起”头一低就想溜走
吴放歌喊道:“站住”
妮子一哆嗦,站住了,转过身说:“我错了吴总”
吴放歌笑着走过去说:“转过去”
妮子转了过去,然后就感觉到一个凉凉的东西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是那条项链,然后又听得吴放歌说:“这本来就是你的,不过我后来又配了个盒子,等会你一起拿走还有那个挂件”
妮子手里捏着项链坠子低声说:“我不要”
吴放歌说:“不是你要不要的问题,本来就是你的你就当是个保障,多少也还值几个钱”他说着走回到办公桌,从柜子里拿了盒子,连同腕表挂件一起找了个塑料袋装了,又递给她说:“拿去,放在我这儿也占地方”
妮子依旧嘴里说着不要,手里却接了,然后就站在那儿发愣吴放歌见她还愣着,就笑着说:“你干嘛?不用干活啊”说着收拾了几份文件说:“我啊,要回局里去,你可以工作了”接着看了看她又说:“别多心,我只是把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还给了你,没有别的特别的意思”
说完,把文件放进包里,走了出去
吴放歌把绿松石项链还给了妮子,妮子也就那么戴着了,只有睡觉洗澡的时候才摘下来本来也只是戴在里头,可时下天气越来越暖和了,衣服逐渐单薄,尽管戴在里头,偶尔也有人看得见,这一来二去的,云柔又知道了,只是这次她学聪明了,不再问这事,只是暗自念叨说:“看你们怎么折腾,老娘是不管这事儿了”
其实不管到对了,人都有逆反心理,要是有人努力撮合着,人家未必就要往一起走,若是不管,再有那么一点缘分在,很多东西倒也是水到渠成的至少现在妮子不会再刻意的躲着吴放歌了,如果大家以前算是朋友的话,那么关系也算是正常化了
其实吴放歌本身虽说回归了家庭两年多,每天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脑子想的确不只是儿女情长之类的事,他再想着如何收手退休了虽说他现在正当盛年,各项事业也正是处于蒸蒸日上的时候,可是他毕竟在图书馆干过,读过不少的古书作为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现在这个境界也就算是不错了,再往上危险性就会增加,这就好比是一个自行车选手,你非让他去开赛车,虽然都是带轮子的,可是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不一样,再上一个等级,吴放歌可没有把握自己还有能力控制局势,在他看来,其实这样最好一个满脑子想着这些东西的人,又怎么会为一个女人去ng费太多的脑力呢?这一点好多人都没有看透,总想钱是越多越好,官是越大越好,却总是忘了物极必反这句话,其实骨子里都是一个‘贪’字害的,所以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应该知道见好就收,否则只为了得到更多,却输了全部
不过吴放歌虽说这样想着,却谁都没告诉,就算是谷子也没说,他其实已经开始悄悄的转移资产,有些事是谷子经手的,眼见着应为财产转移会造成一些损失,她看了着急,也跟吴放歌说,可吴放歌每次都只是笑一下说:你按我说的办就行了谷子虽说做生意很能干,但是对于丈夫的话还是言听计从的,哪怕是觉得有那么一些不合理
那天吴放歌又才处理了一批资产,正准备翘着二郎腿休息一下的时候,忽然有人按响了门铃,一通话,原来是方军,于是赶紧请了进来
方军和吴放歌已经是快二十年交情了,目前官拜城管局局长,油水捞的不少,平日里也常和吴放歌来往,吃吃喝喝什么的,但总是提前电话联系,像这种不联系直接登门拜访的还是第一次
方军进得门来,虽然笑呵呵的,眉头却皱着,就知道他有心事,等落座了,倒上了茶,还是东拉西扯的不说正题吴放歌早就看透了他,正想开口问,忽然手机响了,一看号码居然是喀秋莎的客房打出来的,也猜不出是谁,还暗想:这不会是哪个老朋友开好了房在等我于是接了,只听一个中年男人说:“是吴放歌局长吗?我是省检察院反贪局的,姓周,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想找你核实几个问题……”
吴放歌听了这话,心就往下一沉:难道我已经动手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