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说了,老爷子也不会怎么样。说着,岳珺玲的表情轻松了些,不然,他不会让谌子言和许默离开。
你是说,爷爷会站在我们这边?谌笑笑的眼睛亮了一下。
你爷爷不是站在我们这边,而是站在他自己那边。岳珺玲细细思考了一番后,颇有些忐忑的心情已经慢慢放松了。
什么意思?谌笑笑面上露出些许的困惑。
她到底年轻些,经历的事情远比不上岳珺玲,虽然聪明些,但是在揣摩人心方面,到底还是差了些。
谌子言虽然现在是豪牧集团的董事长,但是到底老爷子没将股份给他多少,这说明啊,老爷子对他还是颇有几分怀疑的。而且有白沁,他和谌子言的关系也好不了。现在这般,只不过是因为,谌子言是唯一的孙子。
说到这里,岳珺玲顿了一下,脸上闪过浓浓的怒意。
可谌笑笑瞧得分明,这怒意中,分明还是夹杂着些许难过的。
她知道,这愤怒,和这难过,都是因着她那不争气的爸爸。
但凡爸爸争气点,将心思放在工作上一点,何至于让老爷子将谌子言这个贱胚子接回来!
想着,谌笑笑的心里也是有些恨谌锦的。
妈——她担心的捏了捏岳珺玲的手。
我没事,左右已经是这样了,再怎样也改变不了过去的事情。岳珺玲强压下心底的万般情绪,敛了心神,继续解释:老爷子需要我们来制衡和敲打谌子言,所以只要我们做得不过分,便不能真的对我们怎么样。食物中毒这事,到底和我没关系,胡月不是我指使的。
所以,老爷子即便知道了我想将这件事推到许默身上,也不会太生气。他也需要一个工具,能时刻敲打着谌子言。而我们,愿意做这个工具,他也使得顺手。
谌笑笑认真听着,只是稍作分析,便认可了她的说法。
妈,你真是了解爷爷。她亲昵的挽上岳珺玲的手臂,将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肩膀上。
那当然了。岳珺玲怜爱的揉揉她的脑袋,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
如果不是了解谌牧,不是能恰到好处的取悦于她这个计谋阴沉的公公,只怕早就被谌锦嫌弃了,离了婚。
笑笑,你可要争气一点,妈妈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也只是为了你。她淡淡出声,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落寞。
妈,我知道,我会很争气的。谌笑笑乖乖回答。
等到她坐上豪牧集团的董事长,第一件事,就是要好好羞辱谌子言一番。
第二件事嘛,就是让谌锦从现在的位置上滚下去,做一个只有股份没有实权的小股东。
这样,谌锦便只能依靠她和岳珺玲,便没心思也不敢,继续在外面花天酒地了。
此时的房间内,气氛很是凝重。
谌牧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左手拄着手杖,目光阴沉的看着依旧跪在茶几后面的胡月。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能和我说实话了吗?他沉声开口,气势威严而狠戾。
胡月颤抖着身子跪着,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里像满是锋利的尖刀,一不留神,导便会戳到他身上来,将他戳成个筛子一眼,全身流血惨死。
谌爷,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嘴唇抖得不像样子,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