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逸风从侍者托盘上取了两杯红酒,递给了陆衡一杯说道:“你看这些人外表光鲜,可没有一个人不是带着目的来的。”
陆衡瞥了韩逸风一眼,淡淡地问道:“别忘了,你也是其中一员。”
“呃……”韩逸风一愣,随后苦笑道,“不错,我也是其中一员,这倒是忽略了,真是可笑。”
“也没什么可笑的,难道你不曾听闻‘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久人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这句话吗?”陆衡目光平静地问了一句。
韩逸风有些无语问道:“我说你啊,这张嘴就会得罪人,你倒是说说,这里是芝兰之室,还是鲍鱼之肆?”
“当然是芝兰之室了!”
陆衡还未回答,不远处便传来一句话。
陆衡和韩逸风同时回头,看到来人,两人表情各不相同。
韩逸风是皱了皱眉,而陆衡依旧是平淡如水。
来人是冷世海,他缓缓走近,笑着说道:“两位讨论的话题很是高深啊。”
“让冷大少见笑了,我们只是随便说说罢了。”韩逸风淡淡地说道。
冷世海却不在意,依旧是说道:“韩少何出此言,我也只是随便聊聊。”
陆衡见此,插嘴问道:“冷大少说这里是芝兰之室,不知有何证明?”
韩逸风和冷世海两人在陆衡心中的地位是不同的。
先说韩逸风吧,这个人有些不着调,但也没什么坏心思,陆衡与他相交更多的是比较投机。
至于冷世海,陆衡对他的观感还不错,但也没有到了深交的地步,俗话说酒肉朋友,酒桌上认识的朋友往往不可靠。
所以说,陆衡还是对韩逸风存了几分警惕之心的。
听到陆衡的问话,冷世海便解释道:“这里这座城市最高级的酒店,我们这些人也都是腹有诗书之人,自然是芝兰之室了。”
陆衡只是笑了笑,并未说话。
韩逸风忍不住反驳道:“你说这里不错倒也不假,可说这里的人都是腹有诗书之人我便不同意了,不说那些不学无术的家伙,就是我自己,虽然懂得多一点,可也不敢称腹有诗书啊。”
高展鹏在一旁站着,不敢插嘴,他本来以为陆衡只是孟紫瑶的男朋友,没什么大身份,但却没想到韩家和冷家的大公子皆是对其客客气气。
尤其是冷世海,高展鹏记得陆衡和冷世辉是有仇怨的,可冷世海是冷世辉的大哥,也不应该是对陆衡这种态度啊。
而且冷世海很是热情,但陆衡却平平淡淡,这更让高展鹏诧异了。
想起上一次在俱乐部,陆衡所说他只是孟紫瑶的保镖的话,高展鹏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了。
陆衡并未参与争辩,所谓芝兰之室还是鲍鱼之肆,只是一种比喻罢了,真要争论的话,那可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