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把罗敏拉到了床上,狠狠地拉开了她的腿。
这个时候,白花花的大腿在人前晃动着,那些尖刺而恶心的话,乔知暖瞪大了眼睛。
乔玉舒不慌不忙的靠在衣柜上,脸上的表情已经昭示了她已经习惯了。
乔知暖却浑身抖着。
乔玉舒听着外面传出了罗敏尖亢的叫声,忽然十分恶意的看了一眼乔知暖。
乔知暖没有发现乔玉舒的表情,她对于此时有点怕。
下一秒,她的肩膀被狠狠地推了一把。
乔知暖一个跟头从柜子里面滚了出来,趴在了地上。
突兀的出现,让床上忘我的两人都齐齐的朝着这边看过来。
乔知暖对上他们的目光,第一次看见男人丑陋的果体。
她大脑一片空白,就连罗敏的叫骂声都充耳不闻了。
“小贱货!你竟然还敢偷听?”
罗敏从床上跳下来,随手拿着一条毯子围着身上,就过来踢打着乔知暖,把乔知暖给扔出去了。
乔知暖身上很疼,脑子乱的很,眼泪就从眼眶夺眶而出了。
她抱着双腿,就坐在大太阳下面,眼泪一直默不作声的向下流淌着,浸透了身上的衣服。
她从来都没有那样疼过。
她哭着想爸爸,想哥哥,想要偷偷摸摸的坐长途汽车回乡下去找奶奶,她不想要妈妈了。
可是,这也只是想一想。
从那以后,她越发的沉默寡言。
乔知暖终归是一个拖油瓶。
但是她长得美,罗敏靠身体去赚男人的钱,但是那些男人眼珠子都好似黏在了乔知暖的身上。
“那是你女儿?多大了?”
眼神里都是遮掩不了的婬靡的光。
他们之中,不乏变、态,对幼女,对未成年女孩猥亵过。
而就在那天,乔知暖听见了罗敏的计划。
她竟然要把自己送给其中一个之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
她浑身发抖。
她从厨房里面拿出来一把菜刀,去逼近罗敏,一双眼睛里闪着血红的光,“你要是敢动我,我就砍了你!”
“你倒是敢?”
她怎么不敢?
她毫无章法的挥动着手里的菜刀,锋利的刀刃在眼前划开了一圈圈的光。
可是,旁边还有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拳粗壮的麻绳,麻绳在黝黑的手臂上绕了两圈,“砍我啊,来砍我啊。”
乔知暖手抖得厉害,她只有用两只手才能握紧刀柄。
这男人好似不怕似的,还是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过来。
乔知暖看着她手里的麻绳,她知道,只要是被这个男人给困住了,那就再无逃出的可能性了!
她闭着眼睛,啊的大叫着,手中的刀就砍到了人。
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乔知暖睁开眼睛,就看见罗敏的手臂上长长的一道口子,一直横亘在小臂上。
鲜血模糊了她的眼睛。
当啷一声,菜刀掉在了地上。
街坊邻居都冲了进来,直接将小小的她给按在了地上,死死地按着她的头,叫她半边脸蹭满是石头泥沙的地面上,火辣辣的疼痛。
“这是故意伤人!”
“报警吧!”
众人争吵不停,乔知暖什么都听不见。
她只看见罗敏一直在流血的手臂。
那是右臂。
也就是因为那一刀,罗敏的右臂伤到了筋脉,不能提重的东西,也不能干重活了。
乔知暖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对这位“母亲”,多了愧疚之心。
在罗敏精神病之后,也是唯一一个肯伸出援助之手,帮助她去住进精神病院治疗的女儿。
然而,在那时。
当警局的车在老式居民房前面停了下来,她被两个穿制服的警察给带上了车,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
落井下石的有,路人旁观的有,置身事外的也有。
罗敏带来的那个中年男人一口咬定就是乔知暖故意伤人,心术不正!
罗敏只是低头抹眼泪,一声不吭。
乔知暖坐上警车的时候,从警车车窗朝着后面看了一眼。
一栋老旧的居民房外面,黑压压的站着好多人,却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话的,这就是人情。
她因为还是未满十六岁,就算是有人证物证的故意伤人,也只是进少年收容所。
在少年收容所的那半年时间里,虽然说已经远离了罗敏干的那些龌龊勾当,可是那些肮脏恶心的事情还一直都在脑海中盘桓。
乔玉舒说的没错。
她记得。
一直都记得。
对于异性的躯体,也一直都是厌深恶痛绝的。
直到,遇见了他……
乔知暖手肘抵着太阳穴,又是一阵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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