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这里么?”
乔知暖冲了过去。
这个声音……
她看见了在外面的傅凉深,竟然是坐在轮椅上。
“你的腿怎么了?”
傅凉深的目光刚好和乔知暖对上。
傅凉深对一旁的卫兵说:“这是找我的,既然是来找我,为什么不来问一问我?”
卫兵低着头,“抱歉,傅少。”
“打开门,放她出来。”
“是,是。”
卫兵急忙就去找人拿钥匙了。
乔知暖从里面放出来,直接就跑了过来,“你的腿怎么了?”
傅凉深心里有些虚。
难道……她知道了?
乔知暖说:“是被人泼硫酸伤到了么?”
“没有。”
他直接掀开了腿上盖着的一条毯子,站了起来。
乔知暖一看他站起来还是完好无损的,才松了一口气。
傅凉深看着卫兵长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略停了两步,“乔小姐,你先出去一下吧。”
乔知暖咬着唇,目光里似乎有千言万语,“好。”
卫兵长主动跟傅凉深道歉:“抱歉,傅少,这件事情请您谅解,毕竟上次出了那样的事情,主要是,刚才这位小姐过来要求见您的时候,您的车是刚从外面开进来,您的贴身生活助理也还降下车窗来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别的话。”
“谁?”傅凉深皱了皱眉。
“曲助理。”
傅凉深想起来刚才曲晓玲回到住处的时间,应该也就是刚刚好乔知暖进来的时候。
他从黑暗中走出来,就看见不远处的路灯下,女人正在低着头,踩着地上自己的影子,走走停停。
“乔小姐,”傅凉深走过去,“不知道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乔知暖听见声音,抬起头来。
她的目光,直直的注视着他。
这样的目光,即便是在黑夜,也好似是一道强光一样,能够看透,刺穿一切。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傅凉深脸上的目光,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无懈可击。
竟然叫乔知暖都看不出来任何破绽。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什么都记得,他也知道她是谁,却偏偏就要隐瞒就要不承认呢?
“我只是断片了,不是失忆了。”乔知暖缓缓的说。
傅凉深瞳孔微缩了一下。
乔知暖接着说:“即便是失忆,也有可能是能再次想起来的,就不用说我……只是断片。”
傅凉深平静毫无波澜,犹如死水一般的心湖,在沉寂了几年之后,再度荡漾起了波纹。
“部长,傅凉深,我知道是你。”
傅凉深站在原地,眼光静静地落在就站在自己面前,不过两步远的女人身上。
良久,他不说话,她也不开口。
傅凉深忽然笑了,“知暖,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脾气倔,任何时候,都有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劲头。
乔知暖忽然哽咽了。
她捂着嘴,“部长,你没死……你真的没事……”
傅凉深看着女孩一双眼睛泛红,积蓄着眼泪,忽然叹了一声,抬起手来,将她该拥了过来。
“别哭了。”
乔知暖在他的肩膀上捶打了两下。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部长,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
一个在自己的事业上,工作上,生活上,都一直亦师亦友的人,忽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乔知暖花费了两个月,才叫自己从那种孤立无援的境地之中走了出来。
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难道,只要是跟她有关,只要是跟她走的稍微近一点的人,跟她亲近的人,就都会命丧黄泉么?
她就真的是这样的扫把星么?
她哭的嚎啕,不能自已。
可是现在,终于,部长没有死,他活着。
傅凉深许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任何时候,都不如乔知暖在自己的怀中痛哭,来的真实,来的更加令人心碎,心疼。
“对不起。”
傅凉深最终还是只有这三个字。
原谅他前两年的犹豫和懦弱,今后,他不会离开了。
乔知暖的情绪不太对,傅凉深便带着乔知暖来到了住处。
他看了一眼乔知暖哭的通红的眼睛,吩咐佣人去拿两个冰袋,用毛巾裹了,递给她。
“别再哭了,冰敷一下,要不然明天你根本就没法去上课了。”
乔知暖将冰袋接过来,道:“谢谢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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