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收不起。

她直接起来就去拉开门走了出去。

到处都是比刚才还要更加响亮的鞭炮声。

天空中忽然绽放起硕大的烟花。

墨司霆穿着简单的黑色长裤和白色衬衫，靠在酒柜旁边，身后是落地玻璃窗，那巨大的烟花在头顶绽放，火树银花的这一秒，林乔急忙按下了手机的快门。

唯美的一幕，就这样定格在手机上。

男人倚着深黑色的现代酒柜，修长的手指托着一个高脚酒杯，里面玫红色的酒液漾出波纹来。

他的半边侧脸，被窗外那火树银花点亮。

她笑了笑，也在心里默念：墨司霆，也祝你平安喜乐。

最后，压岁钱没还成。

墨司霆有一大堆理由等着她。

“新学年的学习资料，吃饭饭卡充钱，还要送你去学美术，都是钱，到时候就用你的压岁钱了，我就不给你出钱了。”

林乔被墨司霆给绕晕了。

她差点都给忘了。

这压岁钱不也是他给的么？

郑嫣然的电话是在大年初四打来的。

“我已经和宋教授联系过了，他已经有四五年没带过徒弟了，人老了，脾气有点古怪，收学生之前，必须要考量一番，你让乔乔先好好地准备一下。”

墨司霆把郑嫣然的话转给林乔，就成了：是一个有才却脾气古怪的老头儿，凡事有他在，不用操心。

大年初五，墨司霆开着车载着林乔来到了宋教授的住宅地址。

墨司霆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来七八袋礼品盒来，“过来拿！”

这个小区住宅里的都是一些讲师教授，知识分子，书香门第，人们在经过的时候看墨司霆的目光，就好似是在看一个暴发户。

林乔跟着墨司霆上了楼。

宋教授住在三楼东户。

林乔在前面敲了敲门，里面来开门的是一个小姑娘，扎这两个羊角辫，看起来模样特别清秀，一双黑漆漆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动着，打量着这两个人。

“你好，我们是来找宋教授的，是郑嫣然设计师推荐我们过来的。”

一听见郑嫣然的名字，小姑娘才说：“你们认识嫣然姐姐？”

“嗯，是的。”

小女孩打开了门，请两人进去。

墨司霆一个人就拎着七八个袋子，放在了桌上。

小女孩去到房间里去通报，过了一分钟又走了回来，“我爷爷在正在休息，你们在这里等一下吧。”

“好，麻烦了。”

然后这小女孩就走了。

再然后，林乔和墨司霆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坐在沙发上等了二十分钟，连一杯水也都没端上来。

林乔转头看墨司霆：“要不我们走吧？”

墨司霆向后一靠，“走什么走，来都来了，今儿就是要把这事儿给弄成的。”

林乔舔了舔唇瓣。

墨司霆问：“渴了？”

“有点。”

墨司霆直接就站起来，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走进厨房里去叮叮当当的端了两个水杯出来，顺带还洗了一盘马奶葡萄，拿出手机来递给林乔，“连一把游戏？”

林乔：“……”

拜托，我们是来求人的，别把自己当大爷行不。

下午两点来的，一直等到六点钟，天色都黑了，林乔看着墨司霆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墨司霆，要不我们走吧？改天再来……”

“改什么改，”墨司霆把手中的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大掌直接牵住了女孩的手，“跟我来。”

“去干嘛？”

“闯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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