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就可以在床上做些简单的运动,比如活动四肢。大约七天以后就可以下床正常活动。”
“但是你注意,我说的是正常活动。在养病期间,是不可以过度疲劳的,更不能激烈运动。完全恢复需要2-3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在未来的三个月内你都不可以……”
“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可以下床吗?我感觉一直躺在床上也不是个事。”
景喜捏了捏手指:“……”最讨厌在认真吩咐医嘱的时候被人打断。
但她早已练成职业微笑:“可以,你可以扶着墙慢慢走。”
“好。”盛廷坐在床上穿外裳。
景喜低头继续翻《神农本草经》,没看他,也没有要上前去帮忙的意思。
她虽然是个专业医生,但也是有脾气的人。
盛廷系好最后一根衣带,看了景喜一眼,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声音冷漠不带一丝感情:“你不过来扶我一下吗?”
景喜啪的一声把书合上,因为用力过猛不小心打翻了砚台,书本一角顿时被墨染黑了。
她赶紧找东西擦,这书可是找慕容玉借来的,他之前说是手抄本还是原本来着?她不太记得了。
但这可是慕容玉的东西啊,这个家伙的身份也不容小觑,这下怎么和他交代?
“你不是很讨厌我碰你吗,干嘛突然这样要求。”景喜太生气了,这个衰人一点风度也没有。
她发誓,回头找男人一定要找个有绅士风度的。
“是你让我对你提要求的,你忘了吗?你说作为大夫会好好照顾我这个病人。”盛廷挪了一条大长腿下床。
令景喜奇怪的是他刚才说话的时候语气好像很平淡,没有任何揶揄讽刺之类的情绪在里面。
那本《神农本草经》大约是擦不干净了,景喜只好不管它了。
她看向盛廷,轻易就找到了他的眼睛,平静的冷漠。
仿佛她之于他,就只是个没什么交集的大夫而已。
她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摸veon了
看来他对原主真的是没多少感情,不过也好,这样才能更好的开启新生活。
“好,我来扶你。”景喜走到床边,架起盛廷的一条胳膊,“你先走慢点,要是刀口疼的话就立刻告诉我。”
“知道了。”
“……”这么听话,景喜都有点不习惯了。
不过配合的盛廷肯定是比不配合的盛廷要好,景喜感到欣慰。
“你吃过了回来的吧?”盛廷走的很稳,他长手长脚的,一抬手就能撑住墙壁,几乎不需要景喜的搀扶。
景喜嗯了声。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吃东西?”
景喜算了算时间:“应该没那么快,你通气了吗?”
“什么通气?”盛廷皱眉。
“就是放屁。”
“……没有。”
“那再等等,等通气了就可以吃一些菜汤和稀粥了,到时候我会去厨房盯着的。”
“等等是多久?”
“午饭以后吧。”
可她说完,明显感觉盛廷的眼神更冷漠了些。
她立刻解释:“我就事论事,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我刚才说的话你应该还记得吧,这几个月内你是不可以剧烈运动的,可我总觉得你好像很着急去做某件事。”
盛廷闻言看向景喜,甚至推开了她:“无可奉告。不该问的你不要问,尤其是在别人面前。”
“你是说齐王世子吗?”
“我什么也没说,你最好也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