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身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被朝廷的官兵追捕?
“对,他们拿着画像,在找一个腿上受了伤的男人。画像我没有见到,但据别人描述长相俊美,我想应该就是景大夫你的那位朋友吧。”
听管三叔这么说,应该是慕容玉无疑了。
就算不是,在情况这么相似的情况下,慕容玉肯定还是要被抓走的。
景喜的头忽然头疼了一下,大概是因为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她揉了揉脑袋:“我这就去叫他,马上准备出发。”
管三叔皱紧了眉头:“我怕是来不及了,官兵好像已经往我们村子来了。”
“那这样吧,”景喜的脑子飞快的转着,不一会儿就有了主意,“我先去准备,厨房的药渣子还要麻烦管三叔处理下了。另外准备一副安胎药,现在能拿出来吗?”
“做做样子自是有的。”
“好,如果一会儿官兵搜来,我们就……”
……
景喜刚抬起手,还没敲上门,慕容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请进。”
景喜是微微愣了一下的,但她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耽搁,立刻就推门进去了。
走进去一看,慕容玉早已经穿戴的整整齐齐坐在床沿上了。
他也知道接下来要跑路,所以发冠摘下来了,袖口也扎了起来。
不过,还是太显眼,白色的裤腿上还染着血迹。
他见景喜进来,对她笑了笑:“我好了景大夫,我们可以走了。”
景喜看着他,怎么说呢,这样危急情况下还能如此云淡风轻的人,是少见的优雅。
但她还是遗憾的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搭在小臂上的一套衣服。
“你穿那一身是不行的,得换上这个。”
慕容玉好看的眉毛紧紧皱了起来:“你确定?”
景喜点了点头:“是啊,官兵来了。”
慕容玉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应该连夜出发的。”
景喜知道他是在自责,笑着说:“这里的夜路不好走,连夜出发没有意义。先梳头吧,等我走了你再换衣服。”
“我……”慕容玉难得在说话的时候扭捏了下,“我不会梳女子发式。”
景喜忍不住笑了:“其实我的手艺也不是特别好,不过也凑合。我来帮你梳。”
慕容玉的喉头滚了滚:“嗯。”
这一年多,景喜是游历惯了的,她随身带着的小布包里应有尽有。
她在慕容玉身后站定,拿出木梳,开始给他梳头发。
他的头发又长又黑,握在手里软软的像是上好的缎子一样。
“疼不疼?有点打结了。”见他乖乖的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景喜忽然想起了祥云。
那个小家伙,每次给他梳头的时候都要扭来扭去。
说起来,慕容玉还是除了祥云外,她第二个帮着梳头的人。
不知怎么的,想到这里,景喜的心里忽然流淌过一阵异样的感觉。
慕容玉感觉心跳忽然加快。
她刚才问了什么?他听到了,但是很快就忘记。
景喜见他半天不回话,不禁担心起来:“慕容公子,你没事吧?”
慕容玉皱眉,有些茫然:“……我好像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