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山:“送信?”
薛钱看了遥山一眼:“不,打他一顿。”
遥山:“哦。对了,你该刮胡子了。”
薛钱:“不刮,养着,刮了有何用!”
遥山:“是啊,有些事情想太多了确实没用。”
薛钱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忽然回头看遥山:
“我说你一个冰坨子,你今天主动跑来找我说话。还找我要些你以前从来不会找我要的东西,合着你就是为了来跟我说最后一句话的吧?”
遥山:“……”
“难道是慕容公子让你来敲打我的?”
遥山:“……你想多了,揍完人回来记得把我要的东西送给我。”
他只是希望公子事事顺遂而已。
……
长长的队伍走了三天,忽然下了一场大雪,而且一下就是两天两夜。
大家的曾经高涨的热情终于被疲劳和寒冷浇灭了。
虽然薛钱带了帐篷来,可也只能晚上歇息,白天还是要赶路。
他们的军靴都湿了,更别说村民脚上穿的棉鞋了。
有些衣物在地震来之前他们都来不及收拾,家园就被山石掩埋了。
很多人也开始生病,可把景喜忙坏了。
因为八百多人的队伍里,就只有她和慕容玉加近水三个大夫。
但是慕容玉有些咳嗽,景喜和近水都不想让他和病人多接触,他先天的病情决定了他时常呼吸困难,受寒咳嗽对他的身体很不利。
慕容玉明白要先保全自己才能救治别人的道理,倒也肯听话,乖乖吃药与隔离。
不过景喜一路上就要多花些时间照顾他了。
她常在他的马车和帐篷里出入,队伍里总有些人私下里会嚼两句舌头。
叫慕容玉碰见过两次,都严厉斥责了。
景喜倒也撞见过一次他斥责别人的样子,没想到温润如玉的他也还有倒竖着眉毛生气的样子。
不禁觉得好笑,心里又有丝丝甜蜜。
……
祥云这两年被养的很好,很多小孩都生病了,但是他却没有。
他还能兴致盎然的堆雪人给堂弟堂妹们看。
盛老太说他:“你这个孩子也不晓得怕冷。”
祥云说:“一点也不冷,马上就要出大太阳了,这个冬天都不会下雪了,会很暖和的,再不玩雪就没有机会了。”
果真,第二天天就放晴了,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走的热了甚至还要把外袄脱掉才行。
又过了几天,在瑶台县,景喜他们所在的队伍和盛廷以及赵将军他们从另外两个受灾严重的地区带来的人汇合了。
总共约有三千多人,浩浩荡荡的队伍一眼望过去压根看不到尽头。
慕容玉的身体也大好了。
趁着天色还早,他来找了景喜一趟。
“阿喜,如今几路人马已经汇合,赵将军的那队人马中是有大夫的。我想这里暂时不需要你我了。”
“队伍的进程太慢,我需得提前回去和表哥商议鸠城分地事宜,你要不要同我一起,也好早日安定下来休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