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原本珍藏,再拿去刻印,阿喜的游记于世人是财富,值得更多人细细揣读。”
景喜看着慕容玉清隽的面容,他站在那里,白袍宽袖的样子,仿佛时刻会随风羽化。
“那我走了。”她红了眼圈,见不得他清瘦颀长的身躯。
原来,他给了自己盔甲,也成了自己的软肋。
“嗯,一路平安。”
景喜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芳杜若的马车就在前面等她。
慕容玉将孩子交给了四喜,四喜抱着孩子上车。
他忽然大步追了上去,每一步都跨的很大,宽大的袖袍在风中狂舞。
他追过去,从后面环抱了她一下,克制而隐忍。
很快,他就放了手。
一别数月,多怕像上次一样,几乎是永别。
……
出了内城,景喜心中不安。
和芳杜若说:“我总觉得我被人盯上了,之前在内城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只是每次都没抓到那些鬼。”
芳杜若陷入了沉思:“经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这么觉得,先前我还以为自己是舟车劳顿心思恍惚,我走在鸠城城内,也总感觉背后好像有一双眼睛盯着我。”
景喜纳闷:“奇怪,到底是谁,要盯着你和我?”
途径一处密林,景喜实在是不放心,虽然带了两个护卫,但也不敢贸然进去。
宁愿改道,哪怕多耽搁几天时间。
然而她们担心的事情还是在图城发生了。
一个雨夜,她们没能在天黑之前赶到镇上投宿,只好在附近村子找了个地方歇脚。
当夜就遇到了袭击,来人直取芳杜若和两个护卫的性命,对景喜倒是多次手下留情。
他们一行有十余人,全都训练有素。
而景喜他们却只有四个,芳杜若勉强可以抵个男人,景喜却只是个半吊子。
索性她随身携带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加上来人并不欲取她性命,与她对上的时候多有约束,她倒是刺伤了几人,没给其他人拖后腿。
最后还要数她伤的人最多,对方十人死的死伤的伤,可等她找活口问话的时候,他们却咬破了口中的毒囊自杀身亡了。
芳杜若在其中一人身上翻出一封书信,书信内容虽然无关紧要,但是信封上的火漆印却疑似是齐王府的。
芳杜若不敢置信:“这是有人栽赃嫁祸吧?怎么会是齐王府的人?”
景喜却是一下子把所有的疑点都串了起来。
她和芳杜若两个看起来无关紧要的人被同时跟踪,来人还不取自己的性命,又是齐王府的人。
景喜唯一能想到就是宣铎。
她们与他有利益冲突。
芳杜若按住了胳膊上的伤口,又踹了脚地上的尸体:“这下彻底结下梁子了。”
景喜皱眉:“早就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