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这个疯子已经被盛廷拷住了,对,她甚至是被盛廷拷住的……
宣凝只是想想,心中便觉快意无比。
那个疯子,还妄想自己去帮她向盛廷传口信,想要寻求盛廷的帮助。
她也不看看,现在她是被谁拷着呢,可不正是盛廷,呵呵,她怕是做梦也没想到吧。
宣凝快意的想着,又摸出了袖中藏着的白绢布,上面还有那个女人用血画下来的‘十’字型标记。
此刻再看这暗红色的标记,她心中只余不屑与嫌弃,正打算将这绢布丢进那口该死的井里,她忽然又改了主意。
说不定这东西,日后还能派上用场。
…………
三更刚至,夜空中忽然炸开一道惊雷,似是要将天空劈成两半。
闪电过后,狂风骤雨急至而来,甚至飘过走廊,直接打湿了临窗书桌上摆放的几张纸,就连桌上的烛火也猛烈的摇晃了起来。
这里,是景熹的书房。
此刻的盛廷正站在景熹的书桌前,盯着桌上一本书上的批注出神。
因为书中的字迹,令他感到十分眼熟。
好似在哪里见过,而且肯定不止见过一次,但他却一时却想不起来这手字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他正凝眉细想,蒙方忽然裹挟着风雨大步走了进来。
“将军,”蒙方面上有些疲惫,肩头也被大雨淋湿了一片,“不知将军这边可找到什么有用的书信?”
“不曾。”盛廷顺手将桌上的书合了上,问道,“你那边呢,那云暮雪可是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