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杜若也第一时间和姜大夫交谈了起来。
房间内,盛廷则在替床上的人擦汗。
她虽然昏睡着,可是眉心却一直紧蹙着,额头一直不停的在出汗,好似十分痛苦的样子。
盛廷再一次拧干了帕子,想到刚才姜大夫他们所说,心不由沉了沉。
又见她衣衫紧紧贴在身上,盛廷起身叫了芳杜若:“芳先生。”
芳杜若闻言,立刻结束了和姜大夫的谈话,大步走了进去:“怎么了?”
盛廷将手中的帕子递给了芳杜若:“你帮她擦一下身子吧,她浑身都湿透了。”
芳杜若点了点头,接过了盛廷递过来的帕子,语气里充满了担忧:
“姜大夫他们说阿喜的这个病实在是奇怪,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们现在连症状都弄不清楚,就更别提对症下药了。”
这些话盛廷刚才已经听过一遍了,他皱着眉,没做回应,只道:“我去外面收尾,待会儿再过来。对了,你出来祥云不知道吧?”
“他睡着了,我没有叫他,免得他担心。”
盛廷点了点头:“多谢你照顾祥云。”
“你客气了,”芳杜若淡淡笑了笑,“我答应过阿喜要好好照顾她的孩子。盛将军自去忙吧。”
……
盛廷再回来的时候,芳杜若已经趴在景熹的床前睡着了。
芳杜若已经给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她现在好像也没再出汗,眉头皱的也没有那么紧了。
盛廷就这么在床边站着,看着她的一头白发,看着她眉心的一道红痕,狠狠的蹙起了眉。
可是看着看着,他又止不住的微微勾起了嘴角,虽然他依旧眉头紧皱。
最后他沉沉的叹了口气,拿起屏风上一件外袍轻轻盖在了芳杜若的身上。
可就在他转身即将离去的时候,床上的人忽然开口,有些迟疑的叫住了他:“盛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