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俞敬上前一步,“不知阁主还有什么吩咐?”
景熹看了俞敬一眼:“你也坐吧。”
她说着,一撩衣摆坐上了厅中主位。
可坐下之后她才发觉自己的大开大合的动作不太对,因为她现在是个女人了。
不过她也懒得改,人活一世如此艰难,合该是想怎样就怎样。
性别,世道,别人的眼光,她不想受它们的束缚。
俞敬依言在景熹的下首坐了下来:“阁主要与我说什么?”
“铸剑的事,”景熹道,“盛廷已经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我知道你今天要走,所以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俞敬微微抿唇:“劳累阁主了。”
景熹看了他一眼:“你可知这柄宝剑因何而铸?”
俞敬缓缓摇头:“不知。”
景熹点了点头,把自己知道的说给俞敬听:“这把玄铁宝剑是他们南地打算赠给北地楚王的礼物,楚王好剑,这把神兵若是铸成了,那便是投其所好了。”
“原来如此,来鸠城的这一段时间我也有所耳闻,南地恐怕太平不了多久了,”提及此,俞敬忍不住冷笑了声,“那个暴君向来容不下人,若南北两王联合,我看他还能当多久的皇帝!”
时隔多年,景熹再一次在俞敬的双眼中看到了仇恨,她顿了顿,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应该二十有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