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画道,“你误会了,景琛本来就应该是属于我的,你只不过是趁着我们分开的空隙钻进来的小偷而已。”
布桐不怒反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你并不清楚自己的定位在哪里,那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身为厉太太,该说的我还是得一次性跟你说清楚。
如果你觉得跟我说这些,就能破坏我和厉景琛之间的夫妻感情,那我告诉你,你不能,因为越是了解他,我只会越爱他,我布桐不是一个不理智的人,我是会嫉妒你比我早认识他,但我也很清楚,他的过去我没参与,没资格评论。
别说你跟他什么实质关系都没有发生了,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也没资格生气,所以我不会因为这些早已逝去的过去,影响我和他现在的感情,他的现在是我的,将来也是我的,谁也走不进我们的爱情,这就是事实。
我无意为难你,但我希望你能接受现实,毕竟缠着一个有妇之夫,并不是一件体面的事情,你曾经那么照顾过他,我不想大家闹得太难看,但是你也说了,我年轻,年轻小姑娘做起事情来,总是会不讲理的,我如果想让你在帝都待不下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我先礼后兵,希望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去找我老公的风言风语。”
律画脸上扬着意味不明的笑容,但止在了眼角,“布桐,看样子你真是身经百战,这些话说起来连口气都不带喘的。”
布桐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淡淡一笑,“你错了,是因为你跟我老公有点渊源,我才会跟你说这么多,换成别的女人,你以为能走得到云端国际找我老公,或者是跟我坐在这里喝咖啡?”
律画刚想开口,布桐手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女孩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很快拿起接听,“老公?我正聊着天呢,你怎么这么粘人啊?行了行了,我马上上来。”
布桐挂上电话,对律画道,“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布桐,”律画站起身,坚定地看着她,“我这21年的感情,绝不是你这一番话就能让我放手的,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放手。”
布桐的眉眼间也染上了一层寒意,“我言尽于此,既然你听不进去想撕破脸的话,就别怪我到时候让你难看了。”
布桐回到总统套房,厉景琛正从书房里出来,看见女孩脸色不是很好,立刻走上前,“怎么了?是不是律画跟你说什么了?我去找她算账!”
“老公!”布桐急忙拉住他,“你算什么帐啊,人家又没把我怎么样,你放心,我吃不了亏的。”
厉景琛皱眉看着她,“那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样子。”
布桐抿了抿唇角,抱住了男人劲瘦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胸膛,闷闷的道,“我只是从律画那里得知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心里有点唏嘘
我从来不知道,你小时候会被外公打,还会被罚跪,还会没饭吃,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能这样体罚儿童呢?”
厉景琛这才松了一口气,回抱住了她,缓声道,“景家是书香门第,家教严格又很传统,我母亲人到中年未出嫁,已经给景家丢尽了脸,后来又未婚怀孕,怀的还是私生子,外公震怒,要母亲打掉我,母亲不肯,偷偷找船偷渡出国,最后落得一个难产客死异乡的下场。
外公虽然把我接了回来,但是看到我,就会想起不争气的女儿,自然对我满腹怨气,这么对我也是正常的。”
他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地像是在同一条水平线上,没有半点起伏,可布桐却是越听越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