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术解除的时候，椿升视线看着玉子戚，身子还在抽搐中。

唐曜隐收回手，转身，看着欢颜：“不是总是担心我会成为变态医生么？现在好像，担心变成真了。”

“哥哥。”

欢颜声音有些发颤：“这不是你的错，他们……都该死。”

“我和玉子戚的事情，我想和他单独解决，你能出去么？”

“好。”欢颜应了声，她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么么，他白皙消瘦的面颊上，也沾染着猩红。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欢颜觉得他的眸子都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深红。

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了。

像是带着一身的血，从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而这一切，居然是她带给他的。

欢颜心绞痛得不行。

“冷欢颜。”血浮屠过去，拉着她的手，然后两人身形同时一晃，就消失了。

满是血腥味的屋子里，只剩下玉子戚和唐曜隐。

“曜……”

一直都很清楚的知道唐曜隐在做什么的玉子戚，略显苦涩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别叫我。”唐曜隐语气尽是厌恶，“你的声音，让我觉得恶心。”

玉子戚看着他：“最后能让我看看你，已经是你给我的最大宽恕了。”

“是吗？”

甄艾这边，有一套之前唐曜隐住在这里的时候，她让人做的手术刀具，不是很精致，长久不用，有些锈迹斑驳。

唐曜隐之间苍白，伸手过去，拿起一只小刀。

“你有什么资格得到宽恕，有什么资格看我？”

话音落，唐曜隐收起刀落，直接将玉子戚的眼珠子给挖掉了。

“啊~”

一声声嘶力竭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