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
依旧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一处。
“包包,今天又有人问起你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压制。
“最近,会有很多人,让我想到你,一点也不想和他们说你死了,你活着,只是……”
只是不要我了而已。
所有认识我们的人,都觉得,天经地义的,我的身边就应该跟着你。
哦……
不……
是我就应该跟在你的身后。
又是一阵沉默。
他的手微微的开始颤抖。
胸臆之间,又巨大的痛楚在翻涌。
他说:“包包……如果哥哥做不了医生了,你是不是会很失望?”
唐曜隐从来不会对唐包包这般说话。
他是她永不坠落的太阳。
太阳怎么能表现出阴沉的一面。
可现在……
他不怕她会发现自己阴郁。
因为电话再也不会接通了。
第二天一早,唐曜隐进了办公室。
桌上放着白粥。
他神色冷淡的走过去,抬手,直接将白粥推入了垃圾桶里头。
自己去打了一壶咖啡,坐下一边儿喝,一边儿看自己今天的工作安排。
这半个月有两台大手术,他都是让别的医生做的。
他的手偶尔会抖,若是平时倒是没有什么,幅度不大,可如果是在手术台上,一个不经意的颤抖,就可能弄出惨烈的医疗事故。
之后的一天,无波无澜。
阮绵绵和唐曜隐没有太多的话,就是学术方面的交流。
之后忙的时候,两人就在各个诊室跑,不忙的时候,一个看病历,一个写报告。
互不干涉,互相当对方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