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对方没理她,甚至都没再多看她一眼,得了自由之身后,他立马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跑去穿衣服了。
肖涵玉不自觉地吐了吐舌头。
话说回来,他干吗反应这么大啊?明明平日里看起来还挺大度的一个人。
她当然不会知道,因着她那无意间的一闹,男人的反应是当真有些大了。
厉无刃始终背对着床榻上的少女,面上是动作利索地穿戴着,可当他低头往下去看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目睹了下|身那顶明显支起的小帐篷。
他是真真低估了女人身体的美妙,也高估了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制力。
虽说男子在清晨时分确实是容易出这档子事儿,但冷静下来想想,他都多少年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窘境了?
厉无刃郁闷极了,却也只能巴望着自家老二赶紧消停。奈何天不遂人愿,等到他穿戴整齐了,那事物似乎仍没有要偃旗息鼓的意思。
年轻的帝王欲哭无泪,他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终是叫身后的某人察觉出了异常。
“皇上,你……怎么了?”怎么穿完了衣服,还不肯走啊?
肖涵玉疑惑不解地打量着男人的背影,殊不知他正恨不能回头用眼神叫她闭嘴。
诚然,她害他在进退两难的同时,却还要惦记着一件于她而言非常重要的事情。
昨夜是他头一回“宠幸”她,他得在她屋里留下“证据”。
厉无刃痛定思痛,低眉瞧了瞧自己的下|半身,确信宽大的衣袍基本已将那雄赳赳、气昂昂的玩意儿给遮住了,这才从随身携带的物件里拿出了一把匕首,面色不霁地折回了床边。
这时,长发披散的纱衣少女正撑着床榻坐在那里,她的坐姿有些随意,不过,两条白嫩的倒是窝在了被子里,没再流泻出更多的春|光——可饶是如此,那因睡了一晚而略显凌乱的衣衫,还是将她胸前雪白的肌肤给衬得恰到好处。
好一幅美人画卷,好一场心智考验。
厉无刃强迫自己不去看那满目的春|色,匆匆拔出了那把银晃晃的短刀,顿时就叫不明就里的少女变了脸色。
“皇、皇、皇……皇上你要做什么?!”不至于这么凶残吧!?她不过就是压了他一下而已!
被“压一下而已”的男人拉长了脸,兀自靠近了花容失色的美人。
“啊——”
须臾,惊叫出声的少女情不自禁地用手挡住了脸,却并未感受到预期中的疼痛。她惊魂未定地放下了双手,看到身前的男子正拿着根割破了的手指对准床上的一块白帕。
三滴鲜红的血珠滴落在洁白的元帕上,随即晕染了三团血红。肖涵玉愣愣地抬起眼帘,恰好对上男子意义不明的目光。
“叫什么?难不成朕还会拿刀戳你?”他看上去像这种残暴不仁的家伙?
“呃……”可他方才就是一副要张嘴吃人的架势啊……
肖涵玉默默地垂下了脑袋瓜。
不过,她算是明白了一件事。
从今天起,她就是一个跟男子圆了房的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