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怎么了?”余生稍微想了一下,记起了眼前这个人的名字。华夏厂将近七百名在职员工的名字,他全部都记住了。每张脸对应每个名字,他一共用了一周多的时间。
“少爷,我有事儿想跟您。最近厂子里有很多地方不太好呀,比如刘忻他们,就私下了很多不好的话。身为厂里的一员,我实在听不下去,就来找您了。”王明道。
余生回想了一下刘忻的样子,又看了看现在的王明,虽以貌取人不好,但相由心生,他觉得王明比刘忻看着心术不正。
伸手不打笑脸人,余生回答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调查的,你先回去工作吧,现在还是工作时间吧。对了,我记住你了。”
王明听到余生的话,站在那里嘿嘿傻乐,不停的鞠躬弯腰,嘴里一个个,“余少,少爷叫个不停。”
余生不喜欢什么少爷的称呼,向前大概走了二十来步,他对跟在身后,负责帮自己跑腿,处理事务的助理肖子航道,“肖哥刚才王明的事,你去调查一下。不光要查那个刘忻,还要查一下王明。最好把他们的历史档案全部调出来,我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子航了头。
这年代国内除了少数外企老板,还不时兴配备异-性秘书。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那样的事,自然很少发生。
男秘书的好处是力气足,缺是有时候不够细腻。
下午去陶瓷厂商谈的时候,陶瓷厂很重视。离得很远,余生就看到陶瓷厂的一干领导,站在厂门口迎接。
稍微观察一下,就能看到细微处,明显清扫过的痕迹。
据这个陶瓷厂,最近的日子不是很好过,作为一个正规的镇级企业。不光上面受着体量庞大的国-有企业的挤压,下面还有些不正规的乡镇企业,侵蚀他们的业务空间。
原材料成本与乡镇企业一个级别,需要负担的工人福利,却和国-企差不多。住房、医疗、子女上学都要解决。若不是地∮∮∮∮,
style_tt();方保护,领导还保着它,它早就破产了。
领导保着这里,也不是因为这个企业有什么潜力。一是第一个企业倒在自己手里,脸上不好看,二是厂子破产,陶瓷厂的一千多名职工与职工家属,全都没了饭碗,影响安定团结,社-会稳-定。
如果他们再一闹,那就更下不来台了。
“余处长,您往这边看,这都是我们厂子的产品,有花盆、酱缸、碗碟,您可以拿起来看看,它们是多么的精致,多么的美丽啊。”陶瓷厂的厂长,尽管岁数与余铁成差不多,甚至更大一些,与余生话却是用平辈称呼,甚至还有几丝恭维。
经过几个月的锻炼,余生的耳根不软了,不再是别人什么,他就信什么。一表现的楚楚可怜,就忙着替人着想。
余生捏了捏最薄的碟,用手掂量了一下,厚度和重量比较理想,他问道身边的厂长,“如果我们想要定制一批这个厚度,这个重量的瓷器,形状由我们提供图纸,公差控制在零一毫米左右,还要有一定的防摔性能,你们能做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