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鸿一惊,过了会才道:“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郑柔淡淡笑道:“夫君之话,我自然相信。只是夫君心中,却不是很久没想过了吧?”
卢鸿沉默良久才道:“有时是想过的,不过——”
郑柔轻轻地挡住卢鸿的嘴,靠在卢鸿怀中紧紧地抱住他道:“我不管你想没想过,反正现在不许想。”
过了几日,郑柔去高阳府中。高阳公主虽然嫁给房家,但依然有自己的府邸。此次全是各位巾帼英雌,因此卢鸿并未参与。只是正逢国子监中有些事务,因此卢鸿也一并同行,入城之后,便先到李治府上来。
“不错,那位杨妃前不久时突然去世,所以姐姐才一直在宫中。”李治证实了卢鸿的猜想。
不知为什么,李治经过前次事变,已经完全接受了衡阳公主的身分,对她没有任何心结。但提起杨妃来,口气中依然有些冷漠。
“那李明之事,圣上是如何安排的?”卢鸿问道。
“他?”李治好看的嘴角轻轻上挑,现出一个有些轻蔑的笑容来:“封为曹王,出继巢剌王。嘿嘿,不几日便要下诏了。”
卢鸿也有些发呆,居然让李明出继李元吉,这等安排,着实有些讽刺意味。
“庶子,你就不用管这些了。只是我姐姐,你准备如何安排?”李治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道。
“衡阳——公主?”卢鸿有些费劲地道:“什么如何安排,难道与我有什么干系?”
“还说没干系?”李治有些恼火地道:“你那地道,别说你是算出来的!姐姐事后不许提起这事,自己却成天呆呆地。尤其那杨妃死了以后,更是全没了精神,人都瘦了许多。反正我不管你怎么想,你得把姐姐给我哄高兴了。”
卢鸿无言以对,这事才是全身是口说不清。这皇家人,怎么就没有一个讲道理的呢?
“太子殿下,虽然我卧室里有条地道通到衡阳公主的卧室里,其实,其实,这是了然当年干的。就是那个敬觉寺的和尚,你四哥魏王李泰殿下的一位朋友。他曾经在这幽会情人,后来就当了和尚。然后上官庭芝活稀泥,我才发现了地道,你说这不是没我什么事嘛。”卢鸿自己也说乱了。
“什么和尚情人的,你就是当了和尚,也得给我回来当姐姐的情人!”李治果然彪悍,张嘴就把二人配成一对,“活什么稀泥也不管用,你不干,我就去找父皇来跟你说。”
“此事,此事从长计议,何况令姐也未出言,太子似不必操之过急。”卢鸿无可奈何地道。
“哼……”李治闷闷不乐,却看着卢鸿不知如何说动他。说实话,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殿下,此事以后再说吧。此次国子监中祭酒杜正伦去世后,卢鸿少不得多在公务上用些功夫,太子这里便要来得少了。”卢鸿转移话题道。
“我的庶子大人,从前也没见你来多过。”李治气犹未消地道:“不过此次,父皇似乎有意请庶子大人出任祭酒,不知庶子意下如何?”
卢鸿一想到国子监中忙不完的事务与那些繁杂的讲学礼节,连忙推辞道:“万万不可!颜师古大人久有清名,博学多能,更是卢鸿长辈,久在国子监司业,此次出任祭酒,正是水道渠成。太子定要谏言,务使颜师有此机会,一展所长。”
李治没好气地道:“我这就去向父皇进言,不让你当祭酒了,连司业也省了,直接给庶子你找个最清闲不管事的高官如何?”
卢鸿大喜问道:“如此甚佳——不知是何职位?”
“当驸马——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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