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扬见到那件无比熟悉的龙袍时,一下就乱了分寸,现在听到杜奕衡的说辞,才知自己已然犯了大错,竟一时情急说漏了嘴。再仔细看一眼那龙袍,才发现这件龙袍成色很新,只是这花色和质地都很相似,所以猛的一看有一些恍惚。
恢复了镇定花扬便说道“我不知道杜大人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当年林家通敌叛国案可是先皇亲自审理定罪的,你现在是在质疑先皇的决定吗?”
“花将军,在下还没说什么呢,您这么激动还真是不得不让人多想啊。而且现在皇位上坐着的是新皇,花将军动不动就将先皇搬出来这是何居心?”杜奕衡字字带刺,扎的花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今日朝堂上还真是热闹啊,哀家不来岂不是错过了这么一场好戏。”大家双双眼睛朝着声源处看去,就见太后被花海轻搀着,一步一步移步进了大殿,一点儿也看不出任何病态。太后前脚才刚踏大殿下面就传出了种种声音,无非是嚼嚼舌根。
萧汝晟剑眉轻皱,心下明白是有人给通风报信去了,抬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花扬,只见他一脸放松下来的表情,萧汝晟便开口道“太后怎么来了?太医不是让您好好休养着么。”
“怎么?哀家不能来吗?哀家再不来,南宁岂不是就要损失一名大将了。”
“太后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倒像是在说朕不明是非,颠倒黑白。杜大人人证物证俱在,难道花将军还有冤不成。”萧汝晟一副公事公办没有商量的样子,将太后接下来准备的说辞都堵在了嗓子眼。就在太后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萧汝晟再次开口“而且就在刚才花将军好像还不小心透露了一些往事。比起这件事,朕对十八年前林家的事更加感兴趣。”
太后听到这儿,脸色隐隐有些不好。略为责备的撇了花扬一眼,虽然就是不经意的一撇,但还是让有心人看了去。太后说到“都是十八年前的事了,有什么好谈论的,难道要因为这早就定了性的旧事,而让功臣寒了心。”
“花扬为南宁立下的汗马功劳朕不否认,可是功过却不能相抵,太后这般。”就在萧汝晟话音刚落的时候,就见花扬突然激动起来,对着空气胡言乱语,情形很是诡异。
“不,不要过来。太。。。。。。太后救我。”花扬一下扑了过去,花海眼疾手快,立刻推开了有点癫狂状的花扬。花扬像是被什么附体了一般,一直尖叫着“不要,我不要去,我不要去,花雨,爹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你,只是你娘是林家人,而你身体里流着一半林家的血!”花扬嘴里不停地喃喃着,眼底尽是惊恐害怕之色。头摇摇晃晃着,手缩到了胸前,不停地想要往后面退。他还没活够,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死亡太可怕了,他不要去死!
“放肆,太后面前,你在作什么妖?”花海厉声地喝斥。萧汝晟眉眼一扬果然有问题,看花扬这架势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难道他吓疯了,当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