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忽然觉得心很疼,疼得不可抑制起来,她却没有哭,唇角的笑容越来越盛大,颇有开到荼蘼的的意味,她看着陆景承。
陆景承,是我错了!原来年少的绮梦,都是镜花岁月,都是一场梦!
陆景承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当后来他回忆起这些种种的时候,还真应验了南宫珩的那句话,忏悔无门。
天已经全部的黑了下来,幽静的环境当中宁晚颓然的跌坐在地上,手腕处还有刚刚被刮伤的血渍——
馨儿一个人在这里孤孤单单的,作为罪人,你就留在这里陪她,怎么样?
陆景承冷笑着,而宁晚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她另外一只手伸手去捂住那只废了的左手,茫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周围绽放得花朵,不言不语。
陆景承离去的脚步声传进宁晚的耳中。
卷翘的睫毛微微的扇动着,一行清泪顺着眼角低落,不久之后,跑车呼啸的声音渐行渐远!
夜风徐徐,凄凉的墓碑就在她的身后。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宁晚有了动作。
她缓缓的站了起来,她望着墓碑上季馨儿的照片,眸中无悲无喜。
尽管四周空旷阴暗,她却不觉得害怕,没有做过亏心事的人为什么要恐惧?
季馨儿,我从没有亏欠你,从来都没有!
看了季馨儿的照片很久,她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