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巧玲兴冲冲地打开办公室门时,无意间脚踩在了一封信上,她愣了一下,“可能是吴老师的信吧!”刘巧玲的第一反应,她来不及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赶快猫腰捡信,她把捡起的信在自己的右腿上跐了一下,就在她准备把信往吴老师的办公桌上放时,不经意翻看了一下正面,“啊!写给我的,从县中来的……是谁?”刘巧玲惊叫了一声,“差一点闹出了大笑话。”</P>
刘巧玲放下手中的东西,立即关好门,坐在办公桌前,心想,“县中她没有熟人么?”刘巧玲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写给我的,那我就看看吧!”</P>
刘巧玲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了信……</P>
刘巧玲同志:近好!</P>
请你冒昧一个陌生人的来信吧!</P>
说是陌生又不陌生,我们曾见过面,并且我一次就把你见了个够。</P>
你还记得几个月前我们在县影剧院听一位教师的先进事迹报告会吗?</P>
那天我们在县影剧院相识,我们肩并肩地坐了三个多小时,虽说彼此没有过多的言语,可是就在我们的目光相遇的那一瞬间,时间就好像是冰冻在一块厚厚的铁板上那样许久才融化了,就在那一瞬间我的眼睛就像全息照相机的镜头那样把你摄进了我的灵魂……</P>
那天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挨着一个圣女而坐,那场报告会对我好像有着特别的意义,对我的情感教育就像一九七二年,我在县城电影院看朝鲜彩色宽银幕电影《卖花姑娘》那样,使我精神亢奋,心情激动,热泪盈眶。</P>
这些天来,我时常回忆那天的情景,那三个多小时使我的人生中经历了一次血与火的历练……</P>
现在我觉得我是我,又非我也,用心理学的观点来说,是你改变了我的气质类型,把我由原来的粘液质变为胆汁质,使我现在工作起来有一股极大的热情,浑身有使不完的劲。</P>
那天,你骑上车子出了县城,才飞出了我的视阈,同时你也带走了一个灵魂。从那以后,每当我一躺在床上,就想找你要回我的灵魂,你想人没有灵魂还能活吗?有时夜深人静时,我也虔诚的默誓,用意念发功,希图在梦中找回它,然而常常事与愿违,我只觉得浑身的热血正在融化为火山的岩浆,头上已嗞嗞冒烟,这样下去我会变为一尊燎干的木乃伊……</P>
鉴此,我才冒天下之大不韪,提笔像菩萨求救,只求见你一面,使我的灵魂归府。</P>
请你斟酌!</P>
祝一切都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