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是阿白吗?”简白刚拿起电话,就听到那头小心翼翼的问话。
“我是简白,请问你是?”电话是前儿才安上的,她都还没来得及告诉别人电话号码呐,怎么这会就有人找她了。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刚刚那边弱弱的声音一下就欢快地嚷了起来:“我是小雨,龚小雨啊!”
“原来是小雨啊…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电话的?”简白有些好奇。
龚小雨声音一顿,“大、大家都知道了吧。”
“大家……”简白有点晕。
“对啊,大家都知道……”顿了下,“诶诶,不对不对!我不是要跟你说这个,我是要跟你说,我刚刚好像在电视上看到你辣~”
“哦。”简白反应平平。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的,知道就知道吧。
“啊啊啊!那真的是你,对不对?”那头猛地尖叫起来,把将话筒放在耳边的简白震得一阵耳鸣。
但那头还在激动地停不下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本来我也不太相信的,但是上面还有宋成,我就说不可能这么巧,两个都长得像吧!”
“啊啊!你在电视里面好厉害,我都快认不出你了,还有宋成也是。我跟我朋友说他们都还不相信,嘿嘿,现在看来我果然是对的。我一定要把你说的话跟他们说,证明给他们看。先去跟王乔说,然后……”
简白无奈,眼见电话那头不仅没平静下来,甚至还有些变本加厉的趋势,这一连串下来,让她连话都插不上。
忍了又忍,等实在不能忍后,她只能硬着头皮出言打断,想要结束这场麻雀的狂欢,“你就跟我说这个?”
“啊!对了,我还要跟隔壁班的蒋西说,让她平时炫!哈哈…嘟…嘟…”
“喂、喂…”电话已经挂断了。对这么莫名其妙的一通电话,简白有些哭笑不得。
吴静擦着手问道,“还在干嘛呢?芝麻糊喝了没?楼道里订的鲜奶取了没?”
“哦~知道了知道了,这就去。”简白拉长了声音应道。
她总算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女人难(什么鬼)。这几天吴静也没上班,空得很。她又闲不住,就先把家里收拾了一通,该买的买,该换的换,就一两天的功夫,家里就变了个样。
但等她收拾好了屋子,时间又多了以后以后,就该轮到简白就遭罪。
每天早上早早的就把她叫起来督着她晨跑。本来这也没什么,经过几个月的锻炼,身体素质增强了以后,跑步对她来说也就小意思。可这也架不住她妈非要跟她一起跑啊,而且刚开始说是跟着她跑,结果到最后她还得扶着她,。
最要命的是,她妈还买了本书,说是减肥的,然后每天就让她照着书上面的动作跳舞。简白被逼无奈的点头答应后,把书拿手上一看,却发现这上面的动作画的跟抽象派似得,连胳膊腿都分不清,到底要怎么照着跳,这真是……比打架还累。无法,到最后,她只能让蓝心找了套合适的锻炼操,然后拉着她妈一起跟着蹦跶。
而且每天除了这上面两个以外,还有许多其他类似的奇怪任务。如每天早上必喝的芝麻糊和牛奶也是挑战人类味蕾的下限。怕她长胖,所以芝麻糊和牛奶里面都不能放糖,必须都得是原滋原味。芝麻糊是原汁原味的苦,牛奶是原汁原味的腥,对于简白而言,就连现在每天早上到了要喝这两样的时候,都比挑战帝校的防卫队还痛苦,总之这几天简白是被花式折腾得苦不堪言。
“叮叮叮…”
简白还没走远,电话又响了起来,她立马转过身跑回去接电话。那芝麻糊和牛奶,能推一会就一会吧。
“小雨,你……”龚小雨这孩子居然还敢打回来。
那头的人疑惑,“龚小雨刚刚打电话来了?”
“你又是?”怎么又来一个,简白有点蒙圈。
“我是王乔。”
“哦哦,你们怎么知道我电话的呀?”她又问了这个问题。
“我昨天本来找你有点事,然后就问的宋成,问电话的时候龚小雨也在。”
简白秒懂,龚小雨那个大嘴巴。“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那边沉默了半响,然后才有了声音,“你、你…下学期能换班…就换班吧。”
“怎么了?”简白隐隐猜到了个大概。
“这回你可把周鹏得罪死了。”
“我又怎么了他?”简白嗤笑,“他那个破补习班办不下去了也怪我?”
“你怎么知道?!”
“我又不是没长眼睛,这几天来亭子里做作业的人越来越多了,我已经看到几个之前还说参加补课的人都在。”
“可…本来就是啊,秦钊已经跟我说了,他们去参加补习班,周鹏就管督着他们做作业,连题都不太讲,这样下去谁还乐意去啊。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做作业哪不是做,为什么还非得花一大笔钱特地去他那找罪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