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宋啸不禁有些庆幸,幸好自己没有与他为敌,不然的话,老底被这么翻出来了,估计他也好不到哪去?
等等……
宋啸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皱起了头。
他真的没有得罪宋成吗?虽然他不曾动过宋成和他母亲一根手指头,可是每次看热闹不嫌事大、挑拨离间却都少不了他啊。他才不会天真到以为多智近妖的宋成会像陈娟一样蠢,不仅没看懂他的煽风点火,还对他各种感恩戴德。
顿时宋啸头皮一阵发麻,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地收拾着东西的宋成,他开始怀疑宋成手里不会也掌握着一堆要命的东西吧。想到这,他说话时都带上了小心翼翼的味道,“我会履行之前的约定,成年之前给你庇护的,你……。”
“不了。”宋成抬起头,突然笑了起来,“条件我想换一换。”
……
b市监狱
今天是刚上任的年轻狱警第一次查房,他心内十分忐忑不安。一个没注意,就被监狱里面容枯槁、狼狈不已、还一直神神叨叨的疯子从递饭的窗口那,拽住了领口。
“有没有人找我?有没有人找我?”那个疯子瞪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球,机械般地重复着这句话。
“干什么你!快放手!放手!”年轻的狱警被吓了一大跳,一边掰扯着这个疯子枯瘦的手,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叫人来帮忙。
听到年轻狱警的叫喊声,在附近查房的几个狱警迅速地朝他的方向过来。刚打个碰面,还没等年轻的狱警解释,赶过来的几个人就已经弄清了这里的情况。资质深点的狱警直接用百试百灵的方法,不仅大声呵斥着那疯子,还用警棍狠狠地敲在他手上,迫使他因为吃痛放开了手。
那一下刚好打在他手腕上,骨头断裂般的疼痛,让那疯子条件反射似得将手从铁栅栏的缝隙中缩了回来。却因为动作太急。小臂被铁栏上凸起来的尖锐地方,滑了条大口子,鲜血顿时从划破的地方,争先抢后地涌了出来。
察觉到有人注意着他,那疯子也不顾手上的疼,开始使劲地拍打着铁门:“有没有人找我?有没有人找我?”
“没有!没有!”狱警用警棍粗暴地翘着铁门,怒吼道:“给我回去坐好!你再敢闹一个试试?”
另一边,年轻的狱警被这动静吓坏了,呆在原地不知该做何反应,半响才犹疑不定道:“就…就这样?他手还在流血,就不用管了吗?”
“不用管的。”围过来的几个同事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都怪我们,查房前,事先没给你讲清楚。现在他就跟头疯狗似的,逮谁咬谁,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有病?”新来的狱警暗示性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问道。
几个狱警嗤笑道:“谁叫他得罪了张家,像这种情况本来可以保外就医的。现在……却得生生耗死在这儿。”
“他是谁啊?”等过了阵儿,年轻狱警的情绪稍微平复点后,才有心力问道。
其余几个狱警交换了下神色,而后凑近了他,神神秘秘地问道:“还记得之前那个‘周鹏案’吗?”
“他就是周鹏?”年轻狱警的惊讶溢于言表。
“不,一直在旁边安安静静站着的那个才是,这个是宋恒江。”
“他们居然会被安排在一起住,可真是孽缘。”
“谁知道呢?”几个人笑着打着哈哈。
年轻的狱警对这个名声臭倒半个华国的人十分好奇,“那他为什么要一直问有没有人来看他啊?”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手里能又让张家妥协的东西吧。”和他关系比较好的一人道,“不过我们现在肯定是他在那故弄玄虚啊,如果真的有,他也不至于受这份罪。”
“唉唉唉,别想太多了。来,哥哥我带你去看看,狗咬狗的场面。”和他关系比较好的那个,搂住他的肩膀,像他甩了个眼色。
年轻狱警满头雾水,“什么意思?”
“走,我们去监控室看热闹去。疯狗咬蠢狗,可真的是最有意思。”
牢房里,果然像那几个狱警所料,上演着一出好戏。“哼!还真是够难看的。”周鹏逮住机会,又使劲往宋恒江肚子上踹了两脚。但他也不敢下狠手,怕把宋恒江给弄死了。毕竟要是他死了,到时候受欺负的就得是他了。
谁知这两脚的疼痛却像是把宋恒江思维踹得更混乱了,他摇了摇头,努力分辨出眼前的人就是那只录音的主人。等看清后,宋恒江顿时火冒三丈,他飞扑上去,扯着干哑的嗓子嘶叫着,“周鹏!你居然敢把音频放出去!你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担我的怒火。”
周鹏抱着手,一脸嘲讽地看着宋恒江。“怒火?就你?”
这嗤笑声,刺痛了宋恒江心内最敏感的神经,他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你那女人丑是丑了点,但身材还真是没得说。哦,还有…我想起来了,你孩子腿好像也出了点小意外,瘸了吧。”
“你说什么?”这下是周鹏发狂了,脑门上的青筋一根根蹦起,他一把掐住宋恒江的脖子,质问道:“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宋恒江被卡住喉咙,脸涨的通红,话都说不出来,他只能用干瘦的手不停地拍打着周鹏。
“你倒是说啊!”周鹏的牙都快被他咬碎了,他恶狠狠地盯着宋恒江,手上的力也开始越收越紧。而此时宋恒江的脸已经开始发青,四肢也在无力的挣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