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杨看到那个站在台前和蔼可掬的买药大叔时,李杨敢断定,这个人就是他要寻找的人。
李杨刚走上前去,就听到赫纳尔特客气的询问。
“客人,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李杨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份信,递到了赫纳尔特的眼前。
赫纳尔特先是一愣,然后身体止不住的剧烈颤抖起来,“你你?”
“赫纳叔叔,母亲让我来找您,这是她要交给您的信。”
“我知道,我知道!”赫纳尔特老泪纵横,不停的在点头。
“小姐如今过的好好吗?怎么不随你一起来?”
李杨迎上赫纳尔赫的期许目光,有些悲伤的摇摇头:“母亲已经过世了。”
赫纳尔特的面色瞬间苍白下来,他低喃着:“我早该想到的,被抓去兽族还能有什么好事?只是。”
赫纳尔特几喜几悲,身体顿时虚浮了许多,脚下一个踏空,险些摔倒。
李杨眼疾手快,把他扶住。
“少爷您先坐下,我去端些茶水。”
赫纳尔特急匆匆的就进了内屋,很快就端来一碗茶水,很恭敬的递到李杨面前。
“赫纳叔叔,不要拘谨,母亲已经死了,我也不再是什么所谓的少爷了,还请您坐下与我详细说说我母亲的曾经。”
赫纳尔特连忙点头称是,找了个凳子随便一坐,就拆开了特灵娜小姐交给他的信封。
李杨没有说话,也没有把头凑上去。
他知道,该他知道的事情,他会知道的。
赫纳而特很快就读完了信封,他重重一叹后,这才望向李杨。
“血蹄少爷,您知道我们菲尔家族的全称吗?”
李杨摇头。
赫纳尔特目光迷离,仿佛是在追思曾经的美好。
“我们家族全称菲尔特目拉,是位于雷恩格特帝国的一个中等家族,我们有着自己的权势,可以说,在雷恩格特的城市中还是有很大的话语权的。”
赫纳尔特的嘴角泛起一丝溺爱的笑容,“可是小姐她啊!”
赫纳尔特摇摇头继续道:“小姐很叛逆,家族叫她嫁给一个与我们家族势力相近的一个贵公子。小姐不愿,就叫我陪她逃走。”
“我坳不过她,就索性和她走走走。当时我认为她只是闹闹脾气,很快就会回去的。”
赫纳尔特忽然重重的叹了口气,“可是我没有想到,这一次却成了我和小姐永别的诀别。”
“小姐遇到了一个即将亡国的公国王子,小姐爱上了他,可是那个人却因为权势而倒向了另一个女人怀中。”
“按照权力的划分,那个女人的家族势力还没有我们强大,这还真是。”
赫纳尔特已经嘴角的苦笑从未消散,仿佛他说的故事在快乐,在苦笑的衬托下,都显得十分苦涩。
“小姐为了解忧,她说要随商队出行,而把则被他安排在这里卖药。”
“可是,这一去,就是一生啊!”
赫纳尔特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悲伤,在李杨这个小孩面前痛哭起来。
一个女人,从巅峰跌落凡尘,又为情所伤,最后还要承受非人的折磨。
李杨觉得心好痛,他忽然想要抽自己几个耳光。
他的母亲已经如此凄惨,而他却还在她的母性上狠狠划上一横。
他没有尽到一个身为人子所应该做到的事情。
气氛有些沉重,赫纳尔特的泪仿佛哭不完,一直泉涌。
李杨没有哭泣,但眼中的悲伤也显露无疑。他很少难过,但不代表他不会难过,他也是人,他也有情感。
“少爷,小姐在信中话说,如果你找到我,让我带您回家族,小姐说要给你一个美好的生活,让你的背后有一个坚强的后盾。”
李杨浑身一震,他又响起了母亲服毒自尽时的笑意,那是什么样的母爱,那是何等的伟大
李杨缓缓站起身,走到店门口,看着西方缓缓降下的夕阳,他的心从平静到伤怀,从伤怀到自愧,又从自愧到平静。
母亲,对不起,我错了
曾经的我不懂,现在,就让我为你偿还。
李杨转身对赫纳尔特道:“回家族的事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用不去。”
“现在我的身份很敏感,以后切记不要对任何人提及我的姓名,要叫就叫我牛尔无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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