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六腑像是被震碎了一样,一阵一阵地生疼,疼得薛清玺那张俊俏的脸都扭曲成了一团。
薛清玺艰难地扭过头,看着死死压制着他的陌生男人,正想咆哮一句你丫是不是有病,那男人似野狼遇到猎物般眼露凶光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不准碰薛总!”语气里满满的威胁之意。
秦武出生在h市下辖的a县城,县城不大,人口不多,经济发展得也一般般。秦武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赚的钱不多,勉勉强强供秦武读完高中后,就再也没有能力让他去读大学了。不读书,就只能工作了,于是跟着一个认识的大哥来了h市发展谋生活。
因着文化水平不高,除了在酒店饭馆里做做服务生,就只能上工地搬砖做苦力。服务生的工作比搬砖轻松,可赚的钱不多,秦武的父母都老了,种地卖菜赚不了几个钱,他一咬牙,就去工地上干起了搬砖工。
冬寒酷暑,在工地上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多,结果包工头工资没结就跑了,秦武落得一分钱没赚,几番无奈之后,终于走上了黑道。
秦武的父母虽然是农民,可明辨善恶正邪,秦武每次将得来的不义之财寄回家,都不敢说这钱的来源,只说这是自己在工地上打工干的。可纸是包不住火的,他的父母终究还是知道了秦武寄给他们的钱都是些歪门邪道得到的不义之财,秦武的爹更是被气得直接倒地身亡。
父亲的离世唤回了秦武的良知,他改邪归正,想当保镖,没人要他,连当个门卫保安,都没人愿意用他,只能靠四处打零工赚取微薄的工资养活自己养活远在老家的母亲。
穷困潦倒的他,在昨晚,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电。这个人,正是薛清珏。薛清珏亲切的叫他阿武,给了他一份新工作——保镖。
秦武如愿以偿地当上了保镖,做起了保护人的活,而不是伤害人的勾当。薛清珏于他,是伯乐,是拯救他脱离过往那段荒唐痛苦生活的恩人,更是将他的心从害父亲过世的内疚中救赎出来的恩人。
他发誓,这辈子只要薛清珏不抛弃他,他会一辈子跟随在薛清珏的身边保护她,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昨晚他听从薛清珏的吩咐连夜赶往边家姐妹的小村子,将边家姐妹悉数带到了h市的鼎湖大酒店五十四层零三号总统套房。
电话中的薛清珏,声音清冷,但是那句阿武,却是叫到了秦武的心坎里,那亲切之感,仿佛是认识多年的旧识。今早见到薛清珏,更是被这个美丽不可方物全身散发着女王气息的女人所折服。
薛清珏向来清冷,除了面对韩楚越时温润如水,对任何人都带着一种疏离之感,见到秦武,也只是稍亲近地喊他阿武。但没想到,只是仅仅一个名字,也让秦武这个二十二岁的大男孩子瞬间红了脸,结巴地说道:“薛……薛总,我……我要保护你一辈子,你有任何的事情需要我做的,我秦武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秦武对着薛清珏有感恩有敬畏更有了一丝丝的爱慕,此刻他心中的女王被一个大男人拉住了手腕还不由分说地往外扯,秦武哪能坐视不理,身形一动,犹如一阵风直接就扑到了薛清玺的身上,将他摁在了贴着金色瓷砖的墙壁上。
看到自己的哥哥被自己的保镖死死地摁在墙上,薛清珏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对秦武挥了挥手,清冷地说道:“阿武,他是我哥哥,你放开他。”以后她哥哥再粘着她,她一定让秦武将她哥哥赶走!
混过黑道的人,本就讲义气服从命令,如今改邪归正跟了薛清珏,那股子义气越发地浓烈,对薛清珏更是惟命是从。听到薛清珏让他放手,立马就松开了手,还退开身子很有礼貌地对薛清玺鞠了个躬道歉道:“薛总哥哥,对不起。”虽然这是第一次当保镖,但保镖的职业素养始终铭刻在秦武的心中。
他要做薛清珏身边最优秀最有能力的那个保镖,只有这样,他才能一辈子留在薛清珏的身边。
薛清玺看了眼长相普通身材不错身高与他相差无几的秦武,揉了揉自己的胸膛,又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走到薛清珏身边问道:“妹妹,你这是上哪儿找来的奇葩啊?”薛总哥哥这种称呼,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呢!
“不会是你从国外带回来的吧?刚刚都没看清他站哪儿,就扑过来了,跟只狼似的……”众人眼中温文尔雅斯文绅士的一个大男人,在薛清珏面前竟然是这样一副面孔,不知道会不会让那些爱慕他身材长相品性的女人大跌眼镜。
还想继续叨逼的薛清玺,忽然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忙止住了话头,忘记刚刚的教训又拽住了薛清珏,着急地说道:“妹妹,老爷子就快过来了,我先带你离开!”他可不想看到自己的妹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自己的父亲骂,他父亲舍得和薛清珏断绝关系放任薛清珏出国,他可不舍得。
如今薛清珏回来了,他怎么能放薛清珏再离开?就算是老爷子也别想将薛清珏赶出国!当然了,正面冲突是不明智的,最好的办法还是先带薛清珏离开这里,以后的事情再商量。
“叮”电梯开门声,以为薛江柏这么快就到了,薛清玺吓得一个激灵,紧张地回头,没想到从电梯里出来的是他的那个同父异母妹妹薛清玙。
“大哥,姐……姐。”薛清玙的那声姐姐,明显带着颤抖,“父亲快到了,姐姐,你要不要先离开?”不只是薛清玺担忧薛清珏,薛清玙也对薛清珏担忧不已,即使薛清珏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过妹妹当成过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