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芊芊挂了豹哥的电话之后,阿龙了解到时间的紧迫性,与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他马上从卧室拿起了装好的登机箱,抓了慕容芊芊的手,迫不及待地就往电梯口冲。在通过警卫室时,还与亮伯跟张叔打了个照面。阿龙的头上还贴着那张符,在匆忙出门的情况下,忘记撕了,吓得站在警卫室里的亮伯,跌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而张叔一看阿龙,马上就认出他是刚刚黑社会找上门的那家住户,露出麻烦又找上门的表情,连忙去把警卫室的门给反锁了。
凌晨三点多的街道上,出奇的居然找不到一台空着的计程车。阿龙在路边等了几十秒左右,还是等不到一辆空着的计程车,于是,阿龙决定转换地点,先换一个安全的地方,再继续拦计程车。
阿龙自然地拉起慕容芊芊的手,穿过了马路,走进马路对面的公园里,正当穿公园穿到一半时,两辆bm已经赶了回来,急停在大楼门口,阿龙之前拦计程车的那个位置,而这前后,不过就三十秒的时间而已,要是阿龙刚刚没有随机应变,还是呆呆地在那等计程车,现在就会被逮个正着了。看到危险出现,阿龙连忙拉着慕容芊芊,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两人压低了头,等黑西装男都下了车,冲进了大楼后,阿龙才又牵着慕容芊芊,急忙地穿过公园。
阿龙不知道自己牵着慕容芊芊,走了几条防火巷,穿过了多少条小街小巷,也不知道自己逃了多远之后,终于,他在一个7-的前面,看到了一辆空着的计程车。司机正在车上啃着面包,二话不说,阿龙立刻跳上了这辆车,直奔桃园国际机场。
一个多小时之后,天色渐渐发白,在最远方天与地交界处,几条金色的光芒斜穿出地平线,将发白的天染出一蕴柔黄。坐在桃园国际机场的候机室里,阿龙累得全身瘫软无力,斜靠在候机室的椅子上,就像是一颗被人丢在椅子上的漏气皮球。
因为工作的关系,阿龙常常连续好几个星期,每天只能睡三小时不到,运气不好被分到棘手的合并案时,阿龙甚至会连着好几天,都没有睡觉的机会,但是,从来没有任何一天,像今天这么累过。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再也都挤不出一点的能量,每一条神经,要是再绷紧一点,就都要绷断了。
相对于阿龙那股死里逃生后的疲累,慕容芊芊的态度就显得相当从容。慕容芊芊脱了鞋,把脚放在候机椅上,斜着身体,将自己的头,好好地,舒舒服服地靠在阿龙的左肩上,用着一个令阿龙很羡慕的姿势,正在睡着觉,好像今晚发生的一切,都不关她的事。
阿龙斜着眼看着慕容芊芊,觉得刚刚五个半小时之内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奇异的梦,在莫名其妙的状况下,阿龙似乎被卷进一樁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阴谋之中,最恐怖的是,这件事还跟黑社会有关,而且越陷越深,要怎么才能脱身,他自己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慕容芊芊依然穿着她那身黑色背心,加着黑色小短裤。由于她的头靠在阿龙的左肩上,慕容芊芊独有的香味,一阵一阵地扑鼻而来。在阿龙的视线里,他可以轻易的从男朋友的视角,近距离地看着慕容芊芊曼妙的身材,加上慕容芊芊紧贴着阿龙身体的触感,与两人之前不经意间手拉着手的接触,在阿龙的意识里,产生了好矛盾的情感。阿龙很喜欢这个慕容芊芊,一见钟情的那一种,但是,他又要不起,最少,他还不敢把命给赌下去。
话虽然这样说,不过,阿龙还是表现得像一个骑士一样,护卫着自己的公主,并且产生了穿越身份与世界的情感。而这一切的一切,很有可能只是阿龙的一厢情愿,一个没有终点的爱恋罢了。
就在这时,半颗金黄的太阳蹿出地平线,金色光芒直射阿龙双眼,整夜没睡的双眼,几乎无法抵御晨曦的光芒,刺得阿龙两眼完全睁不开,连忙伸起了右手,用手掌挡住阳光。阿龙并不想做出太大幅度的动作,去闪躲这刺眼的阳光,因为他知道,只要他的身体移动了,就有可能会吵醒熟睡中的慕容芊芊。阿龙非常沉浸在这种自我满足的幸福之中,不管这种幸福感能持续多久,也不管未来会往哪一个方向走,阿龙用着自己微薄的努力,尽量地延长着这短暂的幸福。
就这样,阿龙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坐了将近四十多分钟,直到登机广播响起。
长荣航空登机广播:各位亲爱的贵宾您好,我们现在即将为您做登机服务。现在请第一区的贵宾与持长荣皇玺桂冠卡贵宾,开始登机。
即便是百般的不愿意,阿龙也不得不摇醒慕容芊芊了。
慕容芊芊(睡眼惺忪地说):要登机了,是吗我刚刚居然睡着了,可能是太累了。
阿龙(点了点头):嗯,妳也就睡了一小下而已。
慕容芊芊(惊呼地说):哇,第一区,我们是坐头等舱吗
阿龙(摇了摇头):不是,这班机没有头等舱,只有商务舱,我们赶快登机吧,这样妳还可以争取到再睡两个小时。
慕容芊芊:耶!太棒了!我现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听慕容芊芊这样说,阿龙的脸上,闪出了三条隐形的黑线,还有一只隐形的乌鸦,从额头飞过。
在阳明山的半山腰上,有一个门禁森严的别墅,别墅的大门口站着两名黑西装男,正在警戒着四周的动静。在大门的内侧,有一个警卫室,里面又有两名黑西装男,透过别墅四周的二十几个监视器,监视着别墅的四面八方。在别墅的正门口,再站着另外两名黑西装男,管制着进出别墅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