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们9月1日之夜,她要说:“世界上没有一个诚实的人”,难怪她说我伤了她的自尊心。
我很高傲,到不屑于辩解。我几乎是不受讽刺的,【他们都知道我不是爱开玩笑的,我没有时间陪人玩,更没有时间陪笑,跟我开玩笑,我也往往很当真。一心想把哥哥死去的损失掮起来的我,不会忘记一个人想要做两个人的事,就浪费不起。如果感情让我太纠缠,过于影响到我做事,我的选择绝对是感情放一边,事情必须赶!】我可以加倍讽刺讽刺我的人,但对她,我却故作未知。如果我再去触碰,只能得使得她感情的壁垒再坍塌一次而已。
情何苦啊。
可恨的君子他还武断地叫:“我没有错,两封信都没有错!”此中有真意,岂是在表层就能触及得到的?在坏的趋势上,她和他都爱走上极端。她来都来了,来到她已经决定了不进的石桥中学,是好事?是坏事?岂可逆料!
现在是零点半,老样正在给伊何写信,他说了先给我看的。
诚实,自有时间和事业来验证。我和老样走的时候,似乎又将一个东西想得太美好了,即是:设若在真的那姐弟结合,会幸福吗?伊何是个强者,相爱的人会幸福的?
我们睡的时候,夜色正阑。老样把我们叫到他的身边,再次回忆我的高一时期。【那段时间我最为辉煌,写得也最多,不幸也最大,烧得也最彻底】但最后,老样说:“有一点我很佩服你,要是我象你那样的情况下,遭到她的拒绝,我肯定要去死,而你却还不至于很消沉。】
难道,那不也在表明我爱得很理智,或爱得还不够深吗?
第二天,我相到二值逻辑观害了太多的国人,坏了太多的好事,【可惜的是很少有人关心这种观念形成的原因。没有受过伤,谁会动不动就发狂?仔细想想身边的位亲人,这样的人触之即伤,还是少些指责吧,他们太不缺了。】
可悲的事,我们的演技都提高了,我们的笑,还有几分真实?
给奇女子信,给另一个她信,给‘早就物色好的鱼’信,几乎要发出去了。
还是发出去吧,当一个评论家比当一个作者要容易些。同样,调解人比当事人也好相处点,一般来说是这样。
几封信完成,我怎么没有了写之欲,我在倒退。翻翻我的第一本日记,我感概再也没有那样的好心情。
文学爱好都有些神经过敏,好作者都要会忍痛割爱——已经有人明白了我所指的是什么。
有投机性,最起码也要投人所有爱吧,典型环境也是优育出来的,塑造的人物更是合成品——有人明白了我的意思。
第三天,老样又上来了,他要耍两天。手头拮据,却无事来得特殷勤,老样的身上,又岂能没有故事?他腿脚还不便,却总在跋涉、奔波、劳碌,这是怎么了?就为了一两个字,几个学生却困困扰扰,不清不楚,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