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生活是严峻的,也是严肃的,不是儿戏。
“爱情?你爱我?为啥?哈哈,哈哈哈……”她大声笑起来,笑得浑身乱颤。
“一个黄口乳儿,居然也知道爱情?!”她的一只手直伸到他眼前,“啪嗒!”一声打了个响指,他一下子接过她的手腕,一把拉过来,一抱搂住,一口就粗鲁地狂吻了上去……他抱得好紧,吻得好深,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在力量上完全压制了二十多岁的女性……她还是浑身发软,他要压倒她的话,已经是轻而易举……
久久,他才放过了她,崴峨地耸立在他面前,紧紧地盯着他,他的目光清澈见底,没有一点控制不了的疯狂之意。
他哪里还是一个孩子?分明就是能把任何女人都罩得住的坚强靠山!阿川,他长大了!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扛得起自己的所说!
他的张狂和平静来得都很突然,女子虽然年长不少,却不能应对这个少年的滔天巨变,她一时不知所措,愕然地望着他。
他平静地说:“你不要骗我,你的脉搏跳动得太快了,这说明你是爱我的,只是你另有苦衷,告诉我,那是为什么?”
“你……”她还是心慈身软,让他得了手。
他是初解了人事,却还是不懂大女子的许多愁。
事后,她由得他强健的胳膊拥抱着,坐在月亮下面,一曲《难诉相思》从浓浓的深夜。唱到浅浅的白昼……
2)怎样教育引导青少年,光靠爱是不行的,要去理解这些孤独的青年。为什么孤独?这是个复杂的社会问题。这个时代恐怕治不好这种病。爱是起码的,但还不够,何况连爱也给不够;教师们特别不能意气教学,要时时考虑到教学效果,讲课时,特别不能只注重发挥自己。1986年3月4日
3)这是我们挡土地,流出来吧,眼泪。梦毕竟不实;最高明的谎话,就是只说实话,不说谎话——只说一部分实话,另一部分实话不说。这也是最害人的谎话。
4)这种绵雨似的情调,应当吞吞吐吐,而又绵绵密密。对顿、独词句的应用,要小心,不要影响了诗的整体气氛——评诗比写诗容易,改诗比写诗重要,而最最要的,莫过于自我休养。1986年1月12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