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就你人小鬼大,好好的正文不读,却对一个外人写的闲话那么上心,我看这条山路,只不过像条软软的赶牛鞭子吧了,哪一点点像是蛇了,你是不是太神经了?”
“咋个不像了?那位陈实大人还写了,路是活的,能钻进洞里,也能爬上山去……”
姐妹俩边走边说,可把在路上思索的叶豸激荡起来了:什么,路是鞭子?路像蛇,岂不是说鞭子也是蛇?
“站位!”她的话音未落,迷茫的叶豸如从梦中惊醒,他舌绽春雷,霹雳一声大喝,声震山野,附近几座大山都在嗡嗡作响。大吼声中,叶豸身似闪电惊虹,怒射十余丈外,突兀地落在了小姑娘面前。
小姑娘十二三岁,小脸蛋红嘟嘟的,圆圆的杏眼一眨不眨是瞪着叶大公子,哪有一点点怕怕的样子:“咯咯咯,这位小兄弟,声音大了不起呀?蹦得高抢食子呀?哈哈,信不信咱姐妹只要动动指头,就能要你爬下!”
叶豸急切得完全忘了所以,他对啥都不管不顾了,对小姑大吼道:“请你告诉我,那位陈实大人还说了些什么?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你告诉我!”
小姑娘终于眨了一下大眼睛,纯净的目光似乎能从叶豸厚实的身体上透过去,看见了他身后八丈远的姐姐。她的姐静如松石,什么也不说,就连头都没有点一个,但她的目光却更加温和,适度地透露出默许的情绪,小姑娘立马就知道了。
“我们的条件是:留下你的真名姓,不要问我们是谁人!”纵然有面对,别问我是谁!
“我姓叶,叫叶豸。刚才偶然听到二位谈到陈实大人的文笔,对在下很有启迪,因为心急请益,又怕错失良机,这才来得如此莽撞,还请两位千万不要介意,并不吝教益。”
“算你还有些文才,不怪你啦。好话不说二遍,那位陈实大人的胡言乱语,我也没有读到多少句,记得更不是很全,他说了路是蛇之后,还说有什么‘总也踩不中它的七寸,那些认为能踩中它的七寸,甚至可以杂耍的,是一种错误——路不是长来让人扼死的;总有人认为路只有一条,那是另一种错——路字两头都是口,都是出口也都是入口,路不止一个头,不是屋子能关滴住,也不是江河拦得住,路有些像山海经是的九尾狐或者蛩蛭。但还不是,路就是路,你始终要清醒,意识到自己足下的路,只是庞大漫长躯体上的两个点,绝不是它的全部,或曰命门……’好,就这些了。姐,我记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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