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想不到的是,恹恹的朋友比一般人的朋友更铁,他们愿意出钱,他们能为她疏通关系,帮助她渡过了难关,使她在写字楼中留了下来。+,
但是,我们可以推想得到,要不是我们今天端掉了这间大屋,要不是揭开了你的嘴脸,随着恢恢出来打工的日子越来越近,恹恹必将遭遇到更大的危险!
搞不好,以你的心狠手辣,恹恹的性命都很悬!深哥你是绝对能做得出这种事的主!
唉!说一千道一万,和恹恹如何处理,还是你们的私事,我们报案,也报不了这方面的,只是报了团伙抢劫方面的。
公事公办,可能最多十几分钟,派出所就会到,在这之前,深哥,对于恹恹,你难道就不能说点什么好让我们转告么?
正说到这里,前门呯地一声巨响,恹恹突然撞开门冲了进来!
"山山,岩岩,酒姐,湖妹,还有浅浅,我求求你们,你们别怪他什么,也不必把他怎样!要怪就怪我!怪我瞎了眼,怪我自己下贱!你们放过他吧!放他走吧!那三万多块钱我自己设法还上,还上之后我就辞掉工作,离开这鬼地方!"
这世界真的有鬼,可怕的鬼!
恹恹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婆娑的泪眼还没有把喊到的几个亲人般的朋友看遍,眼泪就再也包不住,炸开了她那感情的堤防,汹涌澎湃,冲倒了她一直以来的坚强,她猛一转身,扑倒在通铺上,掩面朝下,大声痛哭起来。
她弱风细柳一样的身子,哭得比黃河还要奔腾,可见她心中的苦处真是无穷无尽!
恹恹比浅浅赶到得还早。
都说女人的心很灵,看见深深接个电话就急急忙忙离开了王品工业城,她立即就心绪不宁,就预感到有大事会发生,她当即就租了一辆摩的,遥遥跟在深深后面。
跟着他转来转去,冲击了两个出口,都在查车,没能出镇,然后回转,几度徘徊,摩的才停在了这家大屋檐下。
恹恹看着深深犹犹豫豫等了很久才上前敲门,敲了很久也无人应,最后只好从后门进了大屋。
她打发走摩的,也走近那间大屋子,却没有进去,有人时就藏在檐柱后,没人时就来到门口。
她一直守在外面,看着浅浅施施然骑着单车来了,也进去了。
她就独自在门外候着,即使有人望见她,也还以为她是望风的、等人的。没有谁多事找她攀谈。
听着,想着,看着,时间是把杀刀,割刀,刮刀!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正在一点一点地开口,破裂,崩溃!
屋子里的动静,子弾一样从门缝里射出来,断断续续,忽缓忽疾地击在她心上,在破门而入之前,她的外表看来尚且完好,但她心里的泪,早就淌成了大江。
作为与舞通灵的人,恹恹绝不迟顿,她比一般人更敏感更聪颖。
对深深,她早就怀疑,木已成舟,她只是压抑着自己不要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