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王在办公室见到了镇长,徐计办也在,三人聊到中午,兴致勃勃地结伴来到了农村饭店的三楼,准备好好吃一餐。
几人坐定。单单摆好杯筷碟匙,退后两步,站立一旁侍奉着。小兵同一位店伙将大砂锅火炉子端上来,重新生火煨上。小兵说:“镇长,三哥,已经文火炖了一个半小时了,火候已足,可以开席了。小兵告退,你们有什么需要,吩咐单单一声就是,她会一直在旁边候着。”
小兵去后,酒王笑吟吟地探身过去,说一声:“好香!”揭开了锅盖,再吹开沸气一看,楞了!
“镇长,果然有猫腻。如今的老马也与以往不同了,他的东西果然不是好消受的,镇长你来看看,又出麻麻子了。”
咋的了?又遇见啥子怪了?你可别开玩笑吓唬人。几个人各自说不同的话,一齐俯身看去,怎么回事?热腾腾的倒是有大半锅,就是清汤寡水,诺大的锅子里只剩下十几节黄鳝和一些佐料,不仅没有别的肉,就连一点油水都没有。
酒王和镇长一眼就认出,正是那条最大的。这一条粗大的黄鳝王,死像也与别的黄鳝不一样,每一节都胀得特别大,就像害了肿病的脚,大刺刺地在一大锅清汤中漂浮翻滚。
其余那五条黄鳝和四根膀蹄哪?为啥一点油水都没有呢?
镇长一脸严肃,一言不发。但他已经心中有数,这一次铁定是老马的手笔,只是还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又在提醒着什么。
但是有一点很明显,老马这次把我也算计上,不再是只针对天赐,就说明他老人家已经对我的所作所为有不满了,我是该好好检讨了。
是我自己不检点?还是对天赐太纵容了?对天赐的纵容是我的不对,不能因为他已经被内定为要上县政府任职,就对他放任太多,他现在毕竟还是我的下属。但我自己的作为呢?作为一镇之长……
但别人可不会像他那么想。见到镇长的脸色不好,酒王走到楼梯口,对下霹雳大喝:“小兵!过来!”原来酒王的声音是很洪亮的。
小兵还没有下到一楼哩,急忙“蹬蹬蹬”跑上来,见到酒王怒目金刚一样粗暴地盯着自己,恨不得一口把打自己吞了他心下就是一沉:“三哥,这是咋的了?”
“你们好大的狗胆!你自己看看!你们把猪蹄弄到哪里去了!把另外五条黄鳝弄到哪里去了!说!为啥子要偷工减料!竟然敢偷到我们头上来了,为啥子!谁给了你那么大的狗胆!”
“没…没…有…没…没有,我…们…把…东西…全…全弄…弄进…锅里,怕…怕…怕…怕…跑了香气,就…就…就没有…没有看过!”
“好!那么你说,搞的啥子鬼!东西哪?狗吃啦?鬼偷哪?”
“我…我…我的确…的确…不…不…不知…不知道!”
“那么你再想想,”酒王竭力压住火气,坐回到椅子上,尽量和颜悦色地说,“小兵,你也先别慌,我知道你不会也不敢,你也坐下来,慢慢想想,有什么异常?不没有可疑之处,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在我走后,你离开过没有,是由哪个在守着熬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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