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也下楼去了,再等三位官员去了洗手间略为收拾一番回到坐位,简洛又接着说:“不错,老马确实就是杀人坳的人,也确实传承了那陈实公子的不少本事,具体都学会了些什么,我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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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领的人,超出平庸的人一大截,总有些自己的自豪,眼光总不太一样,不太把别人包括当官的人太过放在眼里,不会那么唯唯喏喏,这也很正常是不是?”
“七年前已经实行了承包到户责任制,老马包下了杀人坳的七里堰塘,保水养鱼,也养了些鸭子和鹅儿来肥水。两年有小成,积累了一些资金,于五年前,他花了大量的劳力,修筑了一条拦水坝,拦截了七里堰的一个大角,成为独立又相连的小埝,在里面把小鱼苗培养成成鱼后,才放养到大堰塘中去,这样就能百倍地提高成活率,也实现了养鱼的阶梯化。”
“在小埝中,他也放养了一群不捕食小鱼的鹅种,前两年还顺风顺水,可就在三年前,他发现出事了。”
“他的雏鹅每隔一两天就会少掉一两只,连毛都找不到,他蹾守了好几夜,才发现是被一条大黄鳝捕食去了。”
“黄鳝也会吃鹅,这就跟长蛇吞大象一样不可思议是吧?这是闻所未闻的咄咄怪事,他本想不理,可雏鹅越来越少,长期下去也不是个事呀。后来马大爷又发现了那家伙对鱼虾螺蠏也不放过,还是水蛇那样生吞活咽那种,而且食量大得惊人,每天的进食那是不计次数,就像是从来也没有饱过一样。”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除开养殖的巨大损失不说,日子久了那条大黄鳝必定更加猖狂,还不知道会干出多大的事来哩。”
“所以马大爷下了决心要捕捉了这条祸害。只是那条大黄鳝深藏在埝角上一道一人多深的小小石缝之中。一有响动就钻将进去。牠还不吃饵,不上钩,不触网,狡猾非常。”
“马大爷恨极了这家伙,几年来也很想了些法子,就是不能捉得住,可能也是心中有数,或者心有所疑吧,他对这件事一点也没有声张,一直都是暗中进行。我与他的关系如此特殊,他也仅仅是略为提了提而已。”
“就是因为牠,他在小埝中培养的成鱼的成活率总是不高。今年,可能是真的到了化骨丹该出世的年份了,前几个月大旱特别严重,都说是百年才得一遇的大旱之年。小埝干枯了,上个月我就听人说他请了人移开了那里的土石,一直折腾了近二十天,也没听见他得手的消息。”
“就在今天上午十点过钟,他兴匆匆地跑来见我,说是最后一次,他邦我提点天赐的事已经完成,今后就是打死他也不会再去与那帮人打撕搅了,那是在找不痛快。又说他的活已经干完,要我赶场快通知简单去跟他学手艺。说什么他要抢在抱外甥崽之前,就把一身本事通通传完,好无牵无挂专享天伦。”几人没有汪意到,简洛说到这里时,脸上有点特别。
“他说了就走,走了几丈又回了头,对我说,他花了五天时间花得不冤,终于弄到了一瓶那大黄鳝也会嘴馋的饵料,那条害人的东西到底还是被他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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