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在吞食,毫不掺假!金人为东风破恶刀开光就是切割山山的心情所幻化的丘陵。就从那座试刀之时被他一刀破为两半的山丘开始!
山山想了这么多,痛得这么惨,时间只不过过了山山的一思,深深的一念。
就连金人,也只是一刀力劈华山砍下去,直接从山头破开到山根,大刀力尽,他停刀不动,略微感受了一霎那,就在深深的意念催髮下,横过刀背贴着半边山体一拉一推再一拉,山山的本心立即传来心肌被割裂的大痛感觉!
哗啦啦!东风破恶刀背,就是一把锯齿刀,来回共三下,就将那半边小山贴根锯垮。
万丈金人再将万丈刀身放平,把放倒的半边山体又按又压又锉——他的两边刀面兼具锉刀功能。
哪消三五次锉压,半边山体被压成大饼!
金人并不生吞!
他将珍贵无比的命器当做锅铲来使,铲着那张大饼,贴在先前锻烧刀身那块平地上,又把当过烘炉的平地当回了案板。
似嫌大饼还不够瓷实,他又随手招来一些零星的血雨洒在大饼上,举起蚂蚁腿擀了几下,翻来覆去,擀得更加薄页宽大了一些。
半个小山一张饼。
呸!金人一口清口水吐出去!
那一口馋涎,浇在饼子上,一粘上,就分散开来,薄薄地,像薄膜一样将大饼通体蒙了一层。
金人大巴掌一煽,煽风点火,大饼上那层薄膜就燃烧起来——又是阴浊火!
金人用阴浊火来烙大饼,看起来有些恶心,实际上无毒没有炊烟,清洁又环保。
那一块平地,又被当成了平底锅使,也是翻来覆去,阴浊火燃尽,大饼自熟。
金人拿起大饼来,也不怕滚烫,奇石湖般大的眼睛凑近前去,满眼笑意地欣赏,三个奇石湖般大的嘴巴笑得合不拢来,他上短下长的两张嘴皮往来翕合,不住扯动,虽然没有髮出声音,得那口型,俨然是在囋言子,那是深深老家的一句家常话,略为改了一改:“浊火燃得溜打光,饼子煎得两面黄!”
金人将外焦里嫩的大饼一卷,不拌葱,不蘸酱,大大咬了一口,吃得喷喷香!
这哪里是半边山体!
分明是张多情饼!
多情多滋味,看金人咬嚼起来,不塞牙,又化渣,几消几口,吃得干干净净。
这一回,既是给东风破恶刀开光,也是给金人进补,更是削弱山山的有效行径,一举数得。
这一回,山山可是好好地体会了一把被割情夺爱的痛苦。这一回他的体会犹其深刻,心头肉被剜、被割、被锯、被压榨、被锉平、被翻来覆去地碾压、被火烧、被煎熬、被烙锅、被嘶、被咬、被咀嚼、被吞咽、被消化,各种痛苦,一丝不少地反映在他的本心,他都一一咬牙承受着。
一定要承受做,也由不得他不顶住。
不真正受过苦落过难,无以成为真正的男子汉。
不经过痛失,不会真正来珍惜。
听得再多懂得再多,哪里能抵消得了真正经受到折磨?
但这些,真的是很痛很灼很难过,太也受不了,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住的煎熬。
种种折磨,不过才开始而已,才只是东风破恶刀劈出第一刀的一半而已,后面,还有千刀万剐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