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王一听心中就咯噔一下,这事不点不妙,到底是谁扯的这个妄旺子,是不是只想整个寃枉,还是有别的不可告人的企图。照说花上这样大一笔钱整上这一顿,就不可能是闹着玩的。
“那么请我们的人到哪里去了?”
“单单说我去请你后,那人独自等了一会儿,说是去找镇长就走了。”单单就是龙王镇的第一美女简单,农村饭店能成为龙王镇人气第一旺的馆子,跟单单的魅力不无关系。
“也许那人还不想跟我朝面,他是找个借口走了。”酒王说。
他也是在官场混过几年的人了,根据他已经有了的经验,他重新做了“正确的”判断。那人真正想请的,说不定就是我一个人,别人都是拿来当幌子的。
我虽然还不是龙王镇政府的前三把手,可我是唯一确定了明年能调进县上去的人,这风声早就传了出去。
这个请客吃饭的神秘人说不定就是从那边过来的,他这是未雨筹谋,是要等我到县上之后再求我办事,这一回算是先打个招呼。这条鱼就只有那边的驼江里才出产,这就是明显的证据呀!
越是这样的人所求越大,他酒王也愈是有便宜可占,酒王已经遇上人过几回,他心下有底。
酒王这一分析是有理有据,把事情想象得无限美好,也给自己要吃那一盘菜找到了充足的理由。
要是简洛知道了天赐的心理活动已经变成了这样,已经完全不复当初定下理想时的所思所想,他会不会彻底失望呢?会不会干脆就不再理这位已经完全变质了的大龄老同学了呢?
“我们再等十分钟,小兵你也坐下来歇会儿,给我讲讲,你们这鱼是怎么弄的?”
“三哥,你肯定没有见过这种做琺,我也是今天才算开了眼界,人家那才算是对得起这种传说中的食材,那简直就不是我们这些开馆子的人能达到的境界,那是皇帝老儿才该享受到的美食做琺,原来弄个鱼还有这么弄的,说起来你也不会相信……”
“废话,快说上得了桥的。”
今天逢场,上午小兵去采买,发现一这条少人问津的驼江小红鲤,本想欺卖主不识货圧个半价,哪知道人家比他还在行。只是别人都给不起那么高的价,才一时没有出手。
他到底还是花了两百元买了回来,这条鱼重四斤七两,传说到了五斤重就会变成鲤鱼精,从来就不会有人能吃得到那么重的,这一条鱼的珍贵还要远远在价格之上。
他买回去即使不能高价出手,也可以自家人吃了延年益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