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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然自认为是个无趣的人,他本身也心甘情愿地去当一个无趣的人,年近五旬,面貌平凡的像个老农,说话的语调没有起伏,声音也不好听,他行走在人群中,就是一个彻底泯然众人的中年大叔,没有人会多看他一眼,没有人会去尝试挖掘他的内心,没有人会在乎他的过去。
他很满意和乐于活在这种淡漠的存在感中,并且拥有一个医院的外科主任这样可以自称为中产阶级的职业,让生活淹没在日复一日的平淡中,再无大起大落,再无患得患失,只是朝九晚五,在家中还可以享受与家人共存的片刻宁静,这样的生活,对于他弥足珍贵,美好到不愿放下。
“然而你的过去并不是你想要遗忘,就可以遗忘的,”突然找上门来的男人这么说着,他流动着黑暗的瞳孔森严淡漠,他的身后站着那个一脸轻松戏谑的蓝发女歌手。
杨暗年。
“总会有人记得你欠的债,总会有人来讨回属于他的东西,现在我只是来收一点小小的利息,免得你忘了当年你自己立下的约。”杨暗年平静地说着。
“你到底和多少人签订过契约?简直就像一个到处引人堕落实现愿望的魔鬼一样。”杨暗年身后的蓝发女孩笑意盈盈地问。
“我所做的仅仅是等价交换而已,比起某个以邮局为名到处招摇撞骗的家伙,我实在是善良的像个天使。”杨暗年头也不回地答道,随后他大步走到林天然的桌前,用手轻敲林天然的办公桌:“首先,以最快的速度给廖青音把所有出院的手续办好,不需要警局的人知道,不需要她的任何朋友知道,就当这里从来没有她这个人存在过。”
仅仅一个星期之后,又有另一个人满怀着怒容敲着他的桌子,像是吼叫又像是恳求地说着:“告诉我,廖青音,被杨暗年带去了哪里?”
“打扰了,林主任,他真的是有很关键的事情想要问,如果有冒犯的,请见谅。”江毅和袁曦跟在王子义身后推开林天然的大门,江毅赔笑着说,袁曦却沉默不语,只是平静地看着王子义和林天然之间展开的争执。
“我怎么会知道呢?杨暗年想要做什么,这个世界上有谁能预料到呢?”林天然无奈地回答。
“那你就可以不问青红皂白,随便让这样一个可疑的男人把你的病人带走?”王子义恶狠狠地问。
“你认识杨暗年吗?难道他在你眼中,仅仅只是个可疑的男人?”林天然同样毫不退让地。
“他当然不只是可疑,他是危险、邪恶的魔鬼!”王子义想到了什么的样子,眼中竟然浮现了一丝恐惧。
“请问你是不是叫王子义?”看到面前的男人是这样的反应,林天然有些意外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王子义?”一进来王子义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廖青音的下落了,都还没有来得及介绍自己,可是林天然却好像早就听说过自己一样的?
“杨暗年给我留下过话,如果叫王子义和曾志的人找过来,就告诉你们,到哪里去找她,廖青音给你们留下话了,她正在准备一首非常重要的新歌,没有你们,她的歌绝对不会完整。”林天然慢条斯理地说着。
“准备新歌?”江毅袁曦王子义都愣住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有心情去谱写新歌?廖青音在想什么啊?还是说,杨暗年本来就是想要廖青音去写一首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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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青音的耳朵中,燃烧着声音的地狱。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那种不知所名的能力越来越强大了,她只要静下心来闭上眼睛,她就会一瞬间被那来自另一个层面时间的声音彻底淹没,那种感觉像是在冥河之上泛舟,她探出头,可以看见身边的黑暗冥河之下有无数亡者的面容在沉浮。
有的亡者声音像是圣徒在做最后的弥撒,忏悔自己一生的罪孽,有的声音却是撕心裂肺的哭嚎,融着化不开的执念,有的声音更像是魔鬼的吼叫,突破了她对于肉耳所能听见的声音的想象极限。
时间已经快要走到深夜十一点,她正坐在临杨郊区的一栋小别墅的二楼阳台之上,吹着阴冷的晚风,嗅着来自田园的馨香,抬头看着如钻的星空和如轮的皎月,不论天穹之下的人间发生了何等跌宕沉浮的命运,这片夜空自亘古延绵至今,从未改变。
她抱着怀中的木吉他,思绪顺着夜空飘飞,随手弹出几个天马行空的音符,自从她能听到那些从未有人听到过的音符之后,她作曲的风格就飞快地开始向另一个诡谲莫测的方向发展,她开始尝试一些声音的极限、一些从未有作曲家想到过的,禁忌般的音节,一些乍一听完全不能称之为曲,反倒是像人的哭喊惨叫的音节在她的匠心之下竟然巧妙组合成了一些新的音乐……
夜空像是从未改变,但是月下的人们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着,当变化过的人抬头看向天上的夜的时候,却也意外而惊喜的发现,世界的天空也在无声地蜕变,她清澈的黑色瞳孔被那正在缓缓化为血红的月亮染成暗红色。
她亲昵地用下巴摩挲着木吉他的头部,像是抱着自己玩具的孩子那样笑的纯粹而毫无杂志,血色的月光将她和远方宁静的稻田一并渲染成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