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的夏语冰是一个花花绿绿的小丑,那么现在的她不看衣裳的料子,简直和路边的乞丐没什么两样……可能有些乞丐还比她的气色还要更好一些。
真是不能再滑稽了!
“哈哈哈哈……”皇帝指着她的脸,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
夏语冰摸摸自己的脸,低头骂了十句‘窝草’之后彻底淡定下来,抬头,她十二分真诚的道:“皇上您一笑价值不止万金,笑得如此灿烂更是价值连城,臣女惶恐得此嘉奖,就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一副为难的表情。
皇帝正开心着,大手一挥:“讲!”
夏语冰道:“今儿是三皇子生辰,臣女是最后一个来的,走得太急,也未能捎上好礼故而心中甚觉羞愧。而现在皇上您给了臣女这么重的见面礼,臣女自知受之有愧便想借花献佛,将此献给寿星,以祝其身体康健,万事如意。”
皇帝闻言更乐,唤三皇子:“清寰,你看看,这丫头明摆着就是空手觉得丢人才扯了这么一通有的没的。朕可不管她这事,你想要什么生辰礼物尽管寻她要,可不许她随便的送你些奇奇怪怪不值钱的玩意儿就这么混过去。”
被点到名的殷清寰从席位上起身来,笑得洒脱:“启禀父皇,宝物易得,真心难寻。儿臣能得她真心祝福,已经是很高兴了。”
“皇儿心性豁达,不是计较的人。”皇后慈爱地看殷清寰一眼,上翘的嘴角一朵笑花噙着,看着越发端庄美丽。
“你看呢?”皇帝笑眯眯地看向夏语冰。
“我看啥?”夏语冰疑惑的表情转为委屈:“皇上,您非得让臣女说老实话吗?明明都是家丑不可外扬的说。”
“此话怎讲?”皇帝一下子还真没转过弯来。
皇后也没想起来,望向了她,殷清寰更是如此。
夏语冰不甘不愿的道:“一年前,臣女不小心偷了刘阁老钟爱的大白鹅烤了吃了,刘阁老闹到了府上,臣女为了躲避处罚,一点银子都没带就跑路了。路上东飘西荡半年多才遇到师门的人,回到师门不久,臣女又闯祸了,这不……”
她指指自己淤青的眼圈,控诉:“昨天回来,饭都没吃上,爹爹就给来了一顿‘铁板烧’,简直不能再悲剧了。”
皇帝显然想到了她被抽的事,笑起来:“你爹爹呀,就是太古板,让你受委屈了。”
“还是皇上您深明大义,仁慈宽厚。”夏语冰立即拍马屁。
“这样……”皇帝唤来陈公公:“赏她黄金千两,锦缎三匹,白银三千两,另送一柄玉如意,你且去取来。”
“皇上,臣女爹爹要是有您一半儿的好,臣女就是被打死也心甘情愿呀!”夏语冰大礼叩谢君恩,感动得眼圈都红了。
“喜日子不说那些。”皇帝摆摆手:“你这模样也是不好喝酒的,这会子在外边儿也不似在宫里头有诸多避讳,你且随清寰去御医那边取些药膏擦擦。”
“谢谢皇上。”夏语冰一转身:“有劳三皇子带路了。”
皇帝笑了笑,觉得自己拉郎配十分成功。
皇后眼底也有些笑意,只眉目间到底有了丝凝重之意。
而另外一边,显然情况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