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美女、火炉、相对论(2 / 2)

现在全世界的海军都在搞什么“大舰巨炮主义”,那自己也完全可以效仿,搞一个“大电极高电压主义”出来嘛!

美国人取名字还是有一套的,“原子粉碎机”这个名字一听就很霸气。

不知道到时候这个冠名权能卖出去多少钱的高价,又能给自己带来多少的研究经费。

俺老陈还真是一个赚钱的小天才!

……

拿到经费的赵忠尧和考克罗夫特,开始在卡文迪许实验室里,按照图纸上的设计方案,把起电机从纸面慢慢变到现实当中来。

陈慕武没有参与到其中,因为他还剩最后几节课,讲完就算完满完成了他这学期作为三一学院院士的义务。

明年说什么也不能开这么简单的课了,得给这帮剑桥大学的天之骄子们上上强度。

进入十二月份,某天夜里,卡皮察又跑到陈慕武的房间里做客。

他俩都住在三一学院里,彼此之间串个门也很方便。

卡皮察这次来,是打听陈慕武在即将到来的冬季假期去哪里。

他仍然保持着每年都回圣彼得堡,现在已经改名叫列佇格勒探亲的习惯,只不过总是把探亲之旅安排到夏天。

冬天的俄罗斯实在是太冷了,根本没有让人回去的欲望。

去年跟着陈慕武去了一次斯德哥尔摩,让他再次回想起了在高纬度地区,被寒冷冬天支配的恐惧。

“我圣诞节前要到伦敦做一场圣诞节讲座,讲完之后,应该就要去法国了。”

“陈,你说什么?圣诞节讲座?我记得你连教都不信吧?伦敦哪家教堂的神父会想不开,请你去给他们布道啊?”

“呃……彼得,我确实不信教。但有没有可能,邀请我的不是什么神父,而是布拉格爵士?今年皇家研究所的圣诞节讲座,我是那个主讲人。”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连剑桥郡第一话痨都被噎了个无话可说。

陈慕武的实力和名气都摆在那里,他去办这个圣诞节讲座,完全够格。

俄国人只能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好吧,好吧,你说你要去巴黎是吧?哪天出发?”

“应该就在讲座之后,大概21号吧。我不知道罗伯特帮我买到的是哪一天的船票,等明天我去问一问他。”

“你都买好船票了!我还想着和你一起去巴黎呢!”

之前的寒暄,全部都是卡皮察在铺垫。

他真正想说的,只有这最后一句话。

今年夏天,卡皮察在利物浦给查德威克当了伴郎之后,就开始变得闷闷不乐起来。

他想到自己已经过世的妻子,想象着如果不是那场该死的西班牙大流感的话,自己是不是早就已经儿女绕膝,琴瑟和鸣了。

他越想越觉得憋屈,趁着剑桥还没开学,就一个人跑到了巴黎去散心。

然后,来到法国的卡皮察,再次遇到一个让他心动的人。

安娜·阿列克谢芙娜·克雷洛娃,是一名在法国巴黎留学的苏联留学生。

她的父亲阿列克谢·尼古拉耶维奇·克雷洛夫,是一个苏连数学家,曾经在圣彼得堡为沙俄海军服务过,也是第一个把《自然哲学之数学原理》从英文翻译为德文的人。

他翻译这本书的时候是1915年,而牛顿写这本书的时候,是1687年。

题外话,这本书的中文初版甚至比俄文版还要晚十六年。

到了1931年,商务印书馆才出版了由郑太朴翻译的全集。

卡皮察和安娜在巴黎苏连驻法大使馆举办的舞会上相识,两个人的故乡都是列佇格勒,再加上又都是在西欧留学举目无亲的留学生,于是自然而然地就一见钟情,坠入爱河。

“你也想去巴黎吗?”陈慕武明知故问,“那没什么关系,再让罗伯特帮你买一张船票就是了。反正圣诞节前后,英吉利海峡上的渡轮一定会加开,而他最近也三天两头地往伦敦跑呢!”

奥本海默天天往返伦敦和剑桥郡,不是为了给陈慕武帮忙跑学术和工作上的事。

他已经买好了圣诞节前回美国的船票,在临走前的这二十多天,想着多买些英国的特产带回家里去。

奥本海默这个做派,和那种头一次离开父母出远门,到国外留学的大学生别无二致。

只是他一不小心,就在不经意间买到了许多ade&nbp;in&nbp;ua的东西。

有福特制和泰罗制的加持,美国在生产效率上,把全世界其他国家都甩出去了一大截。

从一战开始,他们就把产品倾销到欧洲各国。

现在战争虽然已经结束了,可是欧洲对美国商品的依赖性,却早已经根深蒂固。

……

陈慕武讲完了最后一节线性代数课,剑桥大学也进入到了冬季假期。

随着节日一天比一天接近,英国各地的圣诞氛围也一天比一天浓郁。

和卡皮察走在伦敦的街头,陈慕武突然无端想起来一部合家欢电影,《真爱至上》。

同样是在伦敦,同样是圣诞节,只是时间早了九十多年而已。

得知今年的主讲人是陈慕武,有正好赶上圣诞节讲座的一百周年,bb打算运用一下还不算太完善的直播技术,对全伦敦实时广播这次讲座。

这样一来,讲座的对象就从热爱向往科学的青少年,变成了伦敦范围内收音机前的全部听众。

陈慕武的讲座内容只能临时更改,老布拉格叮嘱他,一定不能太深奥,也不能太小众。

那无论是量子力学,还是低温物理都不太符合条件,思来想去,只有相对论最合适。

爱因斯坦在十几年后最经典的那个段子,被陈慕武无情地据为己有。

“面对美女时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坐在火炉上却感觉时间过得很慢,这就是相对论。”

如此精彩的开场白,获得了场内观众热烈的掌声和笑声,也随着无线电波飘满了整个伦敦。

陈慕武的圣诞节讲座大获成功,第二天毫无意外地登上了《每日电讯》报的头版。

当这一份报纸被早起的邮差和报童们送到千家万户的时候,陈慕武和卡皮察,已经坐在渡轮当中,飘荡在英吉利海峡那平静的海面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