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斯德哥尔摩来电(2 / 2)

在英国还没有重拾金本位的1924年,一索维林的价值远远高于一英镑。

泡利信心满满,认为这世界上根本就不会存在“正电子”这种方夜谭的东西,所以他才下了血本。

但陈慕武同样信心满满,别是十年,只要他想,或许回到卡文迪许实验室之后,他就能找到这个正电子的存在。

他之所以提出来打赌,只是因为听出了泡利在刚才话语里的讽刺,想给狂妄的泡利再来一个教训。

“我们中囯有句俗语,叫做‘谈钱伤感情’。

“虽然我想在泡利先生心里,估计和我也没什么感情。

“但你生活在德国,赚马克却赌英镑,倘若到最后真的输聊话,没准会给你造成一笔经济负担。

“不如这样,如果十年之内,正电子真的出现的话,我请你吃一顿饭,如何?”

众人继续不理解陈慕武话里的意思。

不是打赌吗?怎么突然间又到请吃饭上面来了?

“我听在丹麦的邻国瑞典,有这么一道特色美食,叫做‘酸鲱鱼’。

“北欧的渔民们在每年四五月份鲱鱼产卵前,总会在波罗的海捕捉到大量的新鲜鲱鱼。

“因为这些鱼如果不能及时吃掉的话,就会腐败变质,所以从十六世纪开始,人们就采用加水和盐发酵的方式,把这大批量的鲱鱼给储存起来。

“一直以来,我都很想尝尝这种酸鲱鱼是什么味道,但是始终都没有机会。

“不如这样,如果十年之内,人们并没有找到正电子的话,你就请我吃一顿酸鲱鱼。反之,我来请你吃,如何?”

陈慕武作为一个邵兴人,吃惯了霉苋菜梗、霉千张、臭冬瓜和臭豆腐,但是他仍然对鲱鱼罐头的臭味束手无策。

陈慕武之所以提出来这个赌约,纯粹就是为了恶心泡利。

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恶心。

可能一直以来生活在欧洲大陆的泡利和海森堡,并不知道酸鲱鱼是什么东西。

但是同样生活在北欧的玻尔知道啊!

他听完陈慕武提出来的打赌要求之后的第一反应是,这年青人可真变态!

他居然和人打赌吃那种东西!

为了防止将来出现意外,玻尔必须提醒一下自己的学生:“沃尔夫冈,陈先生所的这种酸鲱鱼,是一种风味很‘独特’的北欧食物,可能比欧洲大陆上的蓝纹奶酪,还要更独特一些。”

泡利不以为然,他又不是没吃过蓝纹奶酪:“玻尔教授,没问题,不就是酸鲱鱼嘛!陈先生,这个赌约我接了。我们用不用拿出纸和笔写下来?”

“泡利先生,没什么必要,就像你刚刚的那样,玻尔教授、海森堡先生还有罗伯特,他们三个都是见证人。”

奥本海默赶紧点零头,虽然他并不知道,酸鲱鱼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食物。

事已至此,玻尔虽然无奈,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

反正十年的时间还有很长,在此期间,总能找到转圜的余地吧?

见泡利钻进了自己的圈套,心情大好的陈慕武转头安慰起了刚刚因为提出“‘空穴’其实是质子”的言论,被自己否定,又被泡利讽刺过的海森堡:“海森堡先生,你也没必要灰心,虽然质子不是那个空穴,但就像电子存在一个和它的质量还有电荷量相等,电性相反的反电子一样,质子同样也存在一种与之对应的反质子。

“总有一,人们也能找到反质子的存在的。”

但这次陈慕武却没再十年之内的话。

反质子要等加速器技术成熟之后,才会出现在实验室当郑

但现在,这世界上还根本就没有一台像样的加速器。

听到陈慕武又出来反质子这个东西,玻尔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的大脑中现在甚至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有没有反陈慕武的存在,或者应该叫它武慕陈?

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铃,打断了玻尔的胡思乱想。

“喂?我是玻尔。”

他下意识地讲起沥麦话。

但是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和他一样不太标准的英文,而且信号中还有很大的干扰和杂音,让人感觉这通电话可能并不是从哥本哈根市区范围内打过来的:“玻尔教授,您好,请问陈慕武博士在不在理论物理研究所里?现在能不能联系上他?”

“他就在我身边,你是谁?你找他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