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城到海城,不塞车的话,要一个半小时。到了学校,七点四十五分。没迟到。她松了口气。
她想下车,手却被拉住了。
木烟回头看他。
柳诚夕松开她的手,看着前方不明的某处,眼里涌上一层痛苦,神情复杂,声息不稳:“小烟,我们结婚的事……学校的人知不知道?”
“我妈说,等我们摆酒的时候再宣布。”她看了一眼脸色凝重的柳诚夕,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们只是不想当别人问起‘什么时候摆酒啊?为什么不现在摆啊?’然后一个一个地去解释。”
……
等了半晌,没听到回应,她郁闷道:“我要下车了。”
“小烟。”柳诚夕叫住她,嗫嚅着开口:“我们结婚的事……我希望……不要让别人知道。”
木烟一愣,直直地看着他:“为什么?”
“我怕……我怕……给不了你幸福。”
她的心像活生生被撕开一道口子,鼻子酸涩,眼眶里的液体峰涌着,她气道:“你……是不是想离婚?”
他回头看着她,神色忧伤。
这等同于默认。
“你……”木烟惊得说不上话来,身体和牙齿都在打颤。
闪婚的后果她不是没想过风险,但无种哪一种,她都没有想过会闪离。
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惊徨得想找个沙堆一头扎进去。
“给我一个理由。”她深呼吸几次,终于开口,牙齿咬在下唇上,痛楚慢慢散向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