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诚夕抬头,看着她,眼神深处是深深的灰。
学校午休,安静的时光。
木烟坐在榕树下,太阳透过重重叠叠的树叶,把斑斑点点的光洒落在地面上,她看着那些光,感觉和柳诚夕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
而梦的开始,要从前男友当着自己的面劈腿说起。
一个月前
海城酒店九楼新娘休息室里正上演着一场狗血剧。
木烟惨白着脸,盯着那个拉着新娘来抢婚的男人。
一个是她大学同学,一个是她交往了四年的男友。
这是她第三次被撬墙角了。
她在第二次被撬墙角的时候就对灯发下毒誓:再有第三次的话,她就腰围变八尺,脸蛋变向日葵!
傻瓜,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当时,方天宇的回答还清晰在耳,但眼前的这一幕却大大地讽刺着她。
她昂头,把眼里的酸涩逼回去,对着那一对即将走到门口的狗男女来了个河东狮吼:“方天宇!”
方天宇脚步打住,回头,这才看到角落里的木烟,愣了愣,垂下头,嗫嚅着:“对……不起,小烟,回头我再向你解释。”
“都这样了还解释个pi啊!”她叉着腰,站在他们与新郎之间:“你丫这是演的哪一出?今天出门脑袋被夹了还是怎么的?要抢新娘早一天会死啊!你这样做就不怕你家祖坟长草!不怕半夜醒来有人开灯!不怕三十阳萎四十谢顶五十发福六十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