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诚夕脸色一木,眼瞳深处波涛汹涌,握着她的手腕一松,一秒后又抓牢,死死扣住。
她说,放了她。求他放了她。
不管是放开她的手,还是放开她的人,这都是他原来所求所愿,为什么她现在主动开了口,自己没有丝毫轻松反而沉重得喘不上气呢?
他不愿。不愿放开她。
当他明白到这一点时,止不住恐慌与彷徨,为自己心中此刻所想与原来背道而驰。
在打结婚证的那一天他就知道,眼前这个人他不能爱。
可是,在不知不觉中,却早已深爱。
得不到柳诚夕的回答,又挣不开他的钳固,木烟觉得这场婚姻让自己精疲力竭,她不想再走下去了,重复道:“柳诚夕,放手吧。”
他唇线紧抿,生怕一不小心逸出一个“好”字,深色的眸子如夜空里晃动着星辰,不安而又纠结。
不。
不要。
他在心里摇了一百次头,胸腔里的情绪堵在喉头。
“你到底要怎样?!”木烟声嘶力竭。
他仍然不说话。握着她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
木烟的眼泪和着雨水狂涌。
那个到处都是白玉兰的家,那些自己与他有过的温馨场面,那一声声动听温柔的“小烟”,原来都不属于她!
假象,一切都是假象!
她只是个替代品!
她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