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诚夕看着她，沉默良久，开口道：“小烟……要不……我们要个孩子吧？”

他想和她过下去。

不离了。

他会把那个秘密死守一辈子，哪怕这根刺一直插在他心里，哪怕伤口发脓，溃烂。

小烟像不认识他，转头盯着他。

他说，我们要个孩子？

他的眼神看上去是那么诚恳那么深沉，她差一点就想相信了。

眼前浮过李晓嫣巧笑倩兮的脸，浮过他在她照片后面题的字，浮过满屋的白玉兰，自尊心再一次受伤，身上的刺竖了起来，她眼神冰冷：“柳先生，你是可怜我还是想成全我？用不着！想跟我生孩子的男人多的是！”

胃一阵痉挛，痛得柳诚夕直抽气，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仍然放缓语气：“小烟，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木烟打断他，喝道：“开车！”

柳诚夕看着她，她却闭上了眼睛，不由叹了口气，发动了引擎。

怀着心思的柳诚夕并没有注意到，蜷着身子侧着头的木烟，眼角悄然滑出两行清泪。

……

路上塞车。

木烟烦燥不已。

柳诚夕却欢喜：被堵在路上，这意味着他可以和她有更多的时间呆在这个狭小封闭的空间里。

他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递给她。

木烟接了过来，咚咚地灌下半瓶，推还给他。

他拿过，斯文地喝了起来。

她有些吃惊，那瓶口上还沾着她的口水呢。